就在几人对峙时,得了信的顾母从地里匆匆跑了回来。看着跟在顾母身后的大队长,顾雪梅心中暗道稳了。
自家是杂姓外来户不假,但钱队长的性子,不可能容许外村人来欺负她们,尤其是在她还是个刺头的情况下。
然而,比钱队长先开口的是顾母,将闺女挡在身后,顾母对着许家就是一顿输出,宛若手中拿着巨炮,好似想将人轰了:“姓许的,别说你是正式工,哪怕你是厂长我家都稀罕,你还真以为就你一个聪明人?你们城里人最看不起我们乡下人了,能乐意找个乡下媳妇?
还有,你说是来提亲的,谁家提亲不带正主的?别是你儿子有什么问题吧!”
从意外被娘挡在身后,看着她此刻犹如正在进攻的猛兽,顾雪梅的心中好似泡在温泉中暖洋洋的,又好似喝了甘霖,心中好舒爽。
娘在她心中向来是软弱的,不善言辞爱躲人身后的,没想到今天也能为了儿女,站出来面对外界的恶意。
想到这,顾雪梅又有点酸涩,往常这些事都是爹做得,如今却不得不出来面对,也不知心中多彷徨。
看着娘的手微微颤抖,顾雪梅明白,这是应激反应,上前一步握住,眼看许家被娘逼问到无话可说,顾雪梅适时出手,将真言符打在了许老头身上。
“没错,谁能看上你们乡下丫头,要不是我儿脑子不好,你以为我能看上你家?刘氏一乡下婆子都能拿捏了你们,软弱可欺到这种地步,正好迎进门后好摆弄。”许老头越说越心慌,面色带着些慌乱,怎么回事,为何会将心里话说出口。
“哈,许老伯,若只是你儿子脑子有问题,也不用特意找个软弱可欺的吧?单论为了以后计,也该这个立得起来的,不然二老百年后,夫妻俩如何过日子?”
顾雪梅边说边观察围观众人的反应,最后笑着给了他们一个重击:“说说吧,你们还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自然是怕人太有主意,再在看不到的地方欺负了我儿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