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传来一阵铁锈味,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血了。
或许是舌头,或许是牙龈,不过不重要。
“小陈…”失去支撑,单膝跪地的孟春豪叫着我的名字。
“没事!艹!”我也发了狠,直接举起刚才一直捏在手里的油灯,按下开关。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一团墨水,似乎要把我的意识完全覆盖。
我用力咬了一下舌尖,一股疼痛感直击脑仁,瞬间让我清醒不少。
见洞女被逼退,我赶紧熄灭油灯。
虽然只有短短几秒时间,但我依然感觉自己的体内被挖空了一大块。
趁着疼痛和肾上腺素的效果还在,我拿出最后一支兴奋药剂,对着自己注射进去。
一股力量凭空生了出来,我也不再觉得踩在棉花上,终于有一种脚踏实地的踏实感。
但这些都是临时的。
我记得培训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们,这一支特制的药剂最多可以生效十分钟,但一旦注射,至少六个小时内不能重复使用,否则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害。
同时如果用的太多,会有直接猝死的可能。
我摸了摸空空如也的急救包,觉得此刻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我不用担心药剂使用太多,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害。
坏消息是没有药剂了。
我上前几步,一把抓起跪在地上起不来的孟春豪,然后艰难地向前走去。
恢复了一些力气,但不多。
又往前走了一阵,我感觉药效正在衰退,我和孟春豪此时也走到了洞穴边缘。
这一片地方似乎发生过坍塌,一大堆大小不一的石头堆积在一起,中间留有一点空隙。
我扭头往回看去,两个洞女如同附骨之疽一样跟在我身后。
一时间,我突然想把孟春豪扔到这里,自己趁着药效没退,直接跑回去找油灯。
但想到为了保护我们,死的毫无道理的诸葛星。还有临死前挖掉自己眼珠,也要让我俩活下去的叶洛。
我的手还是没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