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酒店床上入睡后,我在红衣女的梦境中醒来。
昨天晚上我没有进入红衣女的梦境,这倒也没什么,它的力量很微弱,除了唱唱我永远也听不懂歌词的山歌外,偶尔也会放过我,给我一个好觉。
但今天不一样,按照往常的流程,应该是它唱歌,我被吵醒,然后我把它的脑袋扔进阳台,身子拖回卧室,接着继续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
现在它没唱歌,我却醒了!
我警惕地起身,却发现沙发旁的茶几上,放着一颗被黄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头。
我提起从纸缝间溢出的头发,仔细观察起来。
这确实是红衣女的脑袋,我跟它老熟人了,脖子伤口上的。
所以,这才是我那天在十字路口,没被黄纸糊脸的真正原因吗?
一车人都被黄纸糊脸,只是原本对付我的黄纸,不知道为何糊到红衣女脸上。
看来那天我之所以没中招,是因为红衣女为我负重前行。
“谢谢你!”
道完谢,我提溜着她的脑袋晃了几下,然后转身扔到阳台上。
红衣女的身体这次直接倒在卧室门口,也方便我不用搬那么远。
处理好一切,我第一次在梦境中的客厅里,安静地睡了一觉。
放松一晚,第二天我们驱车前往南宛市警察局。
负责对接我们的人是一个副局长,姓年,叫年红安,是个年过四十的斯文男人。
年局长的皮肤白皙,身材高大消瘦,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戴着一副窄框眼镜,看起来像个坐办公室的资深秘书,而非警察局局长。
当然,这话我是不会说的。
年局长在见到我们一行人之后,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但很快就掩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