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颤抖并不规律,就像癫痫患者一样,一阵阵的抽搐。
我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心中大感不妙。
那红衣女就是个姑奶奶了,当初出来为了找躲在陈氏家族三百年的陈全“结婚”,一路上用隐形蛊虫拉了几百上千人去“送亲”。
蜘蛛的本体土蜘蛛也是个重量级,被东瀛家族供奉了上百年,耗费无数人命,等级比红衣女都高,两条腿就踩的它尸首分离。
如今那个神秘的新诡异似乎是趁着双方的对抗,趁机发起偷袭,但是我体内这两位也不是省油的灯,刚才的激烈对抗甚至已经让灵异力量从我体内外泄。
就在我准备上前几步时,突然感到一股充满令人毛骨悚然恶意的目光向我投来。
那目光的方向是,头顶?!
我下意识地抬头,却发现头顶的天花板上,不知何时居然有一双巨大的眼睛在注视着这一切。
那眼睛布满血丝,瞳孔涣散,眼白大、瞳仁小,看起来就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哪怕只是一双眼睛,我也依旧能感受到那滔天的恶意。
我稳了稳心神,继续向前走去,那对恶意的眼睛固然让人心神不宁,但起码不会让我失去行动能力。
等我蜘蛛女离我只有七八米时,我才注意新的情况——随着它身体的抖动,每次都会掉下一点东西。
似乎是虫子?
我又走近几步,才看清,原来那些都是带着神经末梢的眼珠!
这些带着神经末梢的眼珠,就像蝌蚪一般,从蜘蛛女身上掉下来以后,还会微微蠕动。
这时我也终于发现,原来蜘蛛女的身上不断地在裂开细小的伤口。
不对,那不是伤口!
那是“眼睛”!
每次裂开一个口子,蜘蛛女便会抖动一下,随即就好像有一双看不到的手,直接把那口子里的眼睛给挤了出来!
我又抬头看了一眼头顶,那双眼睛的瞳仁依旧散开,看似无神,我却能切身感受到那股难以言表的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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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觉得左肩膀有点痒,接着立刻想到了什么!
我直接把衣服脱掉,果然,左肩处也裂开了一道口子!
来不及思考,我直接拿手指塞进口子中,用力一搅,便将破裂的眼珠和流了一手的玻璃体给掏出来。
不行!
梦境空间被入侵后,已经不安全了!
我再看了一眼正在努力对抗眼睛的蜘蛛女,便直接念头一转,从梦中醒来!
还好,只是对方现在还不能阻挡我逃离!
从沙发上一个鲤鱼打挺,我也顾不得什么浑身困倦酸痛,直接抄起纸笔就把梦境中的一切写到纸上。
现在眼睛正在和我体内的两个诡异对抗,分不出精力暗示催眠我,但现在不行,不代表过一会儿不行。
我必须把这些全记下来,如果被他下了暗示,起码这些纸上的东西能重新提醒我。
就当我刚刚写完,就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噪音。
那噪音我极为熟悉,是直升机螺旋桨旋转时发出的。
增援到了!
我跑到楼梯间,扒着窗户往外看去,果然,天空中正有一架墨绿色的直升机快速驶来。
直升机四周还伴飞着几架无人机。
当最靠近居民楼的无人机突然失控坠毁后,那架直升机便直接悬停下来。
此时我已经能看到直升机驾驶舱的人影轮廓。
一根绳索从直升机侧门抛出,随后便有几名穿着作战服的人员索降下来,接着一个巨大的箱子也被绳索吊着慢慢送下来。
我眯着眼分辨着那几人,认出其中一人便是kiki。
嗯,主要是她那一头五彩斑斓的头发实在过于惹眼,想认不出都难。
kiki似乎也看到了,对我比了个大拇指,便转身从大箱子里翻找装备。
“呼~”
舒了口气,看来今天还有的玩。
我掏出机械手表,现在时间六点出头,距离今天结束还有18个小时。
……
“哎呀,这不晓飞吗?几天不见,这么拉了?啊哈哈哈哈!”带队的并不是Kiki,而是我另外一个熟人——周黑。
他此时上半身穿着全套作战服,下半身则穿着一件紧身短裤,唯一好一点的就是那短裤经过处理,裆部加厚,不会看起来鼓大包。
“周黑,怎么是你?”我也吃惊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