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萍听完杜大用的话,就知道杜大用可能又有了什么想法。
“杜队,你这又是从哪儿准备开口子?”
“明天回鑫泰那边,既然迟长荣一切都是从鑫泰开始的,那么我就要在鑫泰把他的根找出来。”
“你可以想想,当年是八五年,八五年的大学生毕业就是自带光环的,那么迟长荣又是学什么的?化工产品专业毕业的。这种大学生当年都是很多单位抢着要的,为什么会去橡胶厂?而且从我们了解到的迟长荣来看,他做事的魄力甚至不如印燕红,难道那会儿还能性情大变在前?”
“既然是这样的情况,那么他进橡胶厂之前,应当是有个伯乐相中了他,咱们再往后捋捋,会不会牵涉到当年的化工局呢?如果化工局当年有领导存在竞争呢?还有,迟长荣是钱塘越州文山人,怎么就能在辞职以后,凭借在橡胶厂工作半年时间就能在石庄市认识轮胎厂的科长?咱们要清楚的知道,举报领导,那也得靠真凭实据,那迟长荣那半年既要找真凭实据,又要结交很多关系?可能吗?”
卢萍这会儿笑的十分开心,因为杜大用只要一旦动起脑子,那真的是一般警察赶不上趟的。
这种曲里拐弯的反复推敲,从而找出问题的症结,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卢姐,我这儿一点儿想法已经掏空了,准备休息,明天回鑫泰,到时候只要这么轻轻一捋,肯定能理出来线索的。”
杜大用说完,拿出笔在笔记本上唰唰写了起来。
次日一早,杜大用和卢萍在感谢完光东县局以后,立马赶回了鑫泰市局。
从鑫泰市局往下一捋,杜大用还再次联系了范大姐,两边一结合,杜大用看到一个人名就笑了。
“卢姐,这个齐长春应当就是当年迟长荣的伯乐,八五年的时候,齐长春四十岁,鑫泰市工业局副局长,那会儿正好化工局局长退二线,和他一起竞争的人,看出来没有,正好是提拔原来橡胶厂厂长的化工局常务副局长,再看看这个,当年分配到鑫泰市的大学生,谁负责他们的政审和组织关系的,就是这个齐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