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从不动手,是因为许秀芳是女人,他不容许自己对女性动手,除非对方触及到他的底线。
许秀芳见谢翊目光如冰,只见他紧握的拳头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心中不由一紧,生怕他又来个掐脖功。
好在她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尽管害怕担忧,还是迅速镇定了下来。
她焦急地望向那在土坑里扑腾的母鸡,只见那鸡伸长脖子,怪叫连连,像极了被吊起来的模样。
很快,两只鸡就瘫倒在坑里,一动不动了。
她急忙上前,拾起那两只有着发黑鸡冠、张大嘴巴,死相凄惨的老母鸡。
此刻的她仿佛找到了发泄口,将两只死鸡狠狠地摔在了四方桌上。
许秀芳牙关紧咬,双目喷火,直直盯着谢翊,厉声说道:“瞪我?谢翊,你先把事情搞明白了再来问我吧!”
她不是逆来顺受的主,虽不及原主那般泼辣无畏,但错了就是错了,绝不含糊。
她愤愤地指向大宝:“六岁大的小屁孩,毛都还没长全呢,就想杀人?还杀我这个亲妈?!”
一番话说完,她意犹未尽,又转向谢翊,连珠炮似地指责:“还有你!整天说要弄死我,这话天天挂嘴边,你儿子倒是真听话,是不是成天琢磨怎么送走我啊?!”
“我若真走了倒也罢了,可他们这么小,就没教育好,将来怎么活?靠偷抢过日子?全是你这个当爹的好榜样,将来有的是你送牢饭的日子!”
许秀芳一番激烈的言辞,若非实力悬殊,她此刻恨不得冲上去抓破谢翊的脸。
谢翊望着地上的两只死鸡,结合许秀芳的话,瞬间恍然大悟,脸色骤变,难以置信地看着两个孩子,惊呼:“老大!”
大宝尚未意识到严重性,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我们给坏妈妈下了毒,还在里面掺了老鼠药。”
许秀芳还没来得及开口教训,谢翊已是一脸铁青,冷冷下令:“老二,去拿竹板来。”
二宝连忙护在大宝身前,急切地说:“爸爸,都怪我,别怪哥哥。”
大宝挺身而出:“爸爸,打我吧,主意是我出的,别怪弟弟。”
谢翊神色凝重,他明白了许秀芳话中的含义。
他未曾料到,自己随口说的话,孩子们竟当了真。
悔恨之情涌上心头,他自责于没有留意到孩子的变化。
面对如此严重的后果,教训孩子势在必行,此事更不能外传。
“把手伸过来,你们俩都要受罚。生死大事,怎能当作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