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不能换个好点的来跟我比?”宋濂叹气,“那姓刘的文采不如我,脑子不如我,也长相也不如我,他哪门子的资格来跟我比?”
“那你为什么嫌早?”
“因为我得金榜题名后,凭自己本事风风光光地娶她呀!我要让全京城的人知道她嫁的是当朝的状元郎,而不是世孙的小舅子!
“而且我要让她一过门就能当诰命夫人!”
少年清越的嗓音响彻在院落里,一树盛开的桃花,在微风中纷纷扬扬地撒起了花雨。
郑容透过花瓣看向他,半晌后轻哼了一声:“一天到晚就知道吹牛!钿姐儿可不一定看得上你呢!”
说完她走到石阶下,又回头道:“其实也不一定非要状元,榜眼探花也是很可以了的。万一你总也考不上状元,那岂不是总也成不了亲?”
宋濂郁闷地看着她一眼:“您能不能不要这么心直口快?”
郑容耸肩,再看了他一眼,朝着后院走去了。
陆瞻被册封为太孙,太孙妃的娘家地位也水涨船高,过世的宋裕被追封为承恩伯,郑容成为了承恩伯夫人,由于不袭爵,宋濂这根独苗未能延续身份,但是家里的宅子早换成了带大小三个花园的大宅子。
宋濂当了家,住正院,郑容住进了内宅,郑百群和梅姨都住在东跨院里,家里人也多起来,里里外外都是仆人。
家业变大了,家里的气氛却没变,到处还是鸟语花香,和乐融融。
郑容进了院子,王妈刚领着丫鬟端茶点回来。
郑容边走边问:“五姑娘不是送点心来吗?人呢?”
“还在屋里呢。”
话音歇止,屋里就走出来一个十三四岁身段纤巧的少女,清亮的眼眸闪现着端庄智慧,又略带有几分甚为褪去的娇憨。
“夫人回来啦!”
“回来啦!”
郑容提裙进了屋:“刚才逮到濂哥儿,把他训了几句,耽搁了一会儿,让你久等啦。”
正把点心递上来的沈钿笑容凝住了:“濂哥儿又怎么了?”
明明比宋凛还小上一两岁,她却偏偏还像小时候一样,濂哥儿濂哥儿叫的很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