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秀反手一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那拳头在一瞬间就覆上了一层钢铁，砸在脸上甚至发出了哐的声音，男人顿时鼻血如注，倒在地上晕头转向。

“妈妈疯了！”小胖子看到袁秀居然敢打爸爸，顿时大叫起来：“你疯了，我要叫晶晶阿姨过来，我不要疯婆子当妈妈！”

袁秀曾经还会舍不得这个儿子，孩子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哪里是那么容易割舍掉的，哪怕是今天在宋雎窈那里，她仍然会为他的态度感到寒心和刺痛。

现在不一样了，她从内到外都发生了蜕变，她心里只有她的主，这个白眼狼孩子，她不要了。

袁秀冷冷地看着他，“那你给她发信息吧，提前恭喜你有个新妈妈了。”

袁秀拖着行李，在两个老人恶臭的谩骂离开。

小胖子看着妈妈的背影，有些茫然起来，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但他很抛诸脑后，拿出手机给晶晶阿姨发信息。他喜欢晶晶阿姨，她不会管他，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总是给她带很好吃的冰激凌，长得又好看。

他要她当妈妈！

袁秀拖着行李，手机里父母的电话不停打进来，她都没有接。

她大步往前，泪流满面，却觉得如此畅，漆黑的夜，都充满了光，她不知道前方等待着她的是什么，但是她拥有一颗指路明星，她的主会指引她的。

……

江白看着宋雎窈，喉结无意识滚动了一下，心脏越跳越，他有点担心心跳声会不会太大，会不会被她听到了。

然后，他攥紧拳头，再一次勉力控制住了自己。

江白试图重新掌握主动权，看起来没有丝毫被她扰乱地开口：“我们已经掌控了你的大部分信息……”

“嗯，从昨天到今天，你近距离观察我这么久，应该确实很了解我了。”宋雎窈笑眯眯地打断他，眼满是狡黠。

江白面部肌肉僵住了。

“请原谅我没有什么待客之道，主要是江先生看起来并没有想要跟我交谈的意思，我也只好当做不知道了。”

江白面部肌肉完全没有知觉了。

她……她居然一直知道他就在这个别墅里吗？他想起偶尔产生的宋雎窈好像在看他的错觉……所以那根本不是错觉，宋雎窈一早就看到他了，她只是在假装没有看到。

她居然能看到他，那也就是说，昨晚她也是故意的，装作没有防备，被他伏击。但是为什么？他很确定当时如果他没有及时停手，她一定会被他杀掉的。

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了上来，这位开口经常不是要歼灭这个抹消那个的第0处老大，手指僵硬地蜷缩起来，耳朵也红了起来，身体都热了起来。

所以她一直在看他的笑话。

江白脸色有些难看，微不可查地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冷静地开口：“你以为我是怎么发现你是宋雎窈的？沈方和苏甜甜在学校大肆进行校园暴力，而原本成绩很好很刻苦，似乎极力想要通过高考改变命运的你，突然在距离高考没多久前退学，凭空消失了。不久后，b市就出现了一位神秘高人。而一切发生前，监控显示，你们曾经一起出过门。

“我猜你们是在收集一样东西，这个东西，或许能让你们变强，是负面情绪吧？他们在制造恐惧，而你在制造贪婪，现在你还升级了卡牌，我猜是否能拥有高级卡牌的评判标准，是抽卡者内心对你的信仰程度，你要制造一支以你为心的疯狂军队。”

江白说着，眼睛逐渐具有压迫感，盯着宋雎窈的眼睛，像是在说你在我眼里无所遁形。一般人早就被他吓坏了。

然而宋雎窈只是眼睛明亮地看着他：“你好聪明啊，脑力真性感。”

“……”

手指握得更紧了，江白极力稳住自己好不容易进入的状态，“不用试图迷惑我，那没有用。我们已经掌控了你的弱点，也掌控了你所有客户的名单，但你比他们善良一点，所以只要你配合政府，你就不会像那两个一样被炸得死无全尸。”

“只是因为我比较善良吗？国家安全隐患消除课，原来这么人性化啊。”宋雎窈托着下巴望着他，笑得以为不明地说。

当然不是，如果是其他人拥有这种能力，管他是善是恶，匹夫无罪，怀璧自罪，他存在本身就是错的，在第0处一律要打死。

但……

江白克制住忍不住要转开眼睛逃离她的双眼，瞳孔微微颤动，这种时候，先移开眼睛的人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