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的种种狗血难以一一描述。
曾经的完美恩爱夫妻翻脸,下手没有最狠,只有更狠。
最激烈的一次,他爸应他妈妈之邀去谈判,他妈妈埋伏了人手,打算将自己的丈夫捆起来送进精神病院强制治疗——她已经打通所有关节,安排好了一切,连假病例都造好了,就差把人送进去了。
只要把人送进去,镇定剂一打,『药』吃几瓶。不精神病也精神病了。
失去了民事行为能力,一切都由监护人说了算了。
幸而徐立晨爸爸特意带了几个保镖去。保镖们都是退伍的特种兵,人数不敌,但拼了命从对方的手里护住了自己的老板逃脱。司机也是拼了,还撞翻了一个人。
这事当年轰动了k市商界。
他们两个后来都不再回现在的这个宅子里住了,都觉得不安全。
这个大房子里只有徐立晨一个人住。他经常带着他们在那里开arty,彻夜狂欢。
“你他妈胡说!”徐立晨眼睛瞪得无比的大,狠狠盯着张雁声。
张雁声冷笑:“是不是觉得你爸对你特好?考试不及格你妈还会骂你,你爸从来不在乎?对你好得不得了不得了的?”
“玩游戏的时候练过废号吗?开过新号吗?”
“你那个弟弟跟咱们同年,你知道他有多牛叉?小学以市三好身份毕业,点招进重点初。你知道他拿过多少奥赛的证书和奖杯吗?你知道你爸有多爱他吗?”
“你爸爸有你弟弟这个满级大号在手,谁他妈还在乎你这个废号考试及格不及格啊。”
【我以为我是我爸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那时候徐立晨说,【结果我他妈原来就是个废号!】
那是张雁声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徐立晨哭。
她说把肩膀借给他。
结果他不肯靠。都这么难过了,鼻涕都流出来了,还他妈要装帅。
她就陪着他坐在马路牙子上喝啤酒,抽烟。
路过的行人看这俩沧桑的小孩的眼神都一言难尽,牵着孩子的父母眼带着厌恶特意绕行。他们俩不在乎。
天都黑透了,都这么晚了,没人打电话喊他回家,也没人打电话喊她回家。
没人在乎他们俩,他们俩当然也就不在乎别人。
徐立晨的胸口开始起伏,呼吸变得不稳定起来。他盯着张雁声的目光变得凶狠起来。
张雁声毫不畏惧,直视着他。
徐立晨忽然猛地推她,翻身坐起!
幸好张雁声早有准备,在他推她的一瞬就敏捷地一撑,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在地上站稳。
徐立晨坐在狼藉的茶几上,胸口剧烈起伏,眼角有些泛红。
他像是想要暴起伤人,但做了几个深呼吸,半分钟之后,成功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去你妈的,张雁声!”他强笑着骂她,“打你同学这事是我不对,但你也不能胡编这种东西开玩笑啊!”
张雁声幽黑的眸子看着他,让他后颈发凉。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戳穿她的瞎话连篇,张雁声却开口说:“他没参加你的小学毕业典礼。”
“他说要陪d国来的客户。所以你是你们班唯一一个只有妈妈来爸爸没来的孩子。”
“但实际上,是你和你弟弟的毕业典礼撞日子了。他去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