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君被罚跪祠堂的事情很在国公府传开。

原因倒是不知,传来宋昌德跟盛氏耳时,两人都有些意外,毕竟君儿从小乖巧孝顺,真的是从未犯错。

两人喊来身边的嬷嬷去打探了下原因。

后来得知事情缘由。

盛氏叹了口气,“君儿那孩子到底还是担心国公府会抛弃她吧,不若怎会做出这种事情?”

宋昌德道:“不管缘由是何,这的确做错的,做错就该受罚,盼她能吸取这次教训,往后莫要犯错。”

盛氏也知,无规矩不成方圆,这是府的家规。

宋凝君也不能避免,她就是心疼的慌,她道:“我喊老二媳妇过来下,同她说声,莫让君儿跪的太久,祠堂阴冷,女孩儿受不住。”

宋昌德没在多管。

盛氏喊来崔氏,同她说,“君儿虽有错,可她也是太害怕大家抛弃她,你养了她十三年,也该知她的品行,这次她做错,就该受罚,但祠堂阴冷,莫让她跪的太久,早些让她回去歇息吧。”

崔氏望着盛氏,开口道:“娘,您可知道,姝姝才回府时,很是惊恐,提心吊胆,这两三月过去她才敢同我撒娇,她甚至被君儿教唆,不敢把陈家夫妻虐待她的事情说出口,若不是我无意从姝姝口知晓,怕我们根本就不知那陈家夫妻的恶行,更加不知我亲生女儿曾过的什么日子!君儿她就为自己能够继续留在国公府诓骗姝姝,这哪里是把姝姝当做亲人,她只为一己私欲罢了!”

盛氏僵住,“还有这种事情?”

崔氏想起这事儿就忍不住流泪,“娘,姝姝才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现在因君儿亲生母的恶毒,我姝姝被他们虐待十三载,而原本该吃糠咽菜的君儿被我们娇养十三年长大,这到底是谁对不住谁!我想到姝姝这十三年过的日子,现在都不知该怎么面对姝姝,又该如何平常心的对待君儿。”

盛氏不语,她没想到君儿曾如此诓骗姝姝。

姝姝到底是国公府的血脉,还被如此虐待,她心也有气。

可君儿是她看着长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盛氏叹口气,“罢了,是我的错,君儿做的太过,怎么惩罚都该她受着。”

倒也不提让宋凝君早日从祠堂出来的事儿。

宋凝君在祠堂跪倒夜幕降临,足足跪了五个时辰。

听闻出祠堂时都是被丫鬟架着回院的。

第二天宋凝君就病倒了。

盛氏还是有些心疼。

她过去君翠院探望宋凝君,见宋凝君脸颊消瘦,双眸红肿,又提起她裤脚看了眼,双膝青紫红肿,惨不忍睹。

身上还在发热。

盛氏焦急的问春桃,“可有给你们姑娘请郎瞧瞧?”

宋凝君哑着声音道:“已经请过郎的,孙女做下这种事情,祖母还能来探望孙女,孙女真是羞愧。”

盛氏叹口气,“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你担心甚呢,就算姝姝回来,你依旧还是咱们国公府的孩子,不会有任何差别的,你怎能从姝姝丫鬟那儿问话,甚至当初还诓骗姝姝,让她对陈家那两人的所作所为缄口不言,以至于你母亲非常的生气。”

宋凝君僵住,她当初诓骗姝姝那些话竟也被崔氏得知。

难怪崔氏如此震怒,她还疑惑为何只是青蒿的事情就让崔氏如此惩罚她,原是如此。

宋凝君很回神,泣声道:“祖母,君儿太怕了,当初给四弟做药引时,四弟昏厥过去,神医道明我不是宋家人,我惶恐不安,不知该怎么办,后来听母亲说找回姝姝,原是当初抱错,我真是很喜欢姝姝的,可私下同她说话才知我那过分的生母竟如此待姝姝,我太担心,担心这事情暴露出来,母亲会迁怒于我,我好怕啊,祖母,我知道错了,我太过分,我光想着自己,却没有顾忌姝姝的感受。”

见孙女哭的都人都休克。

盛氏心疼道:“不是故意的就好,以后莫要如此,往后你好好待姝姝,本就是你和你生母亏欠姝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