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就不会帮助宋凝君的,秦宴棠这个人心机深,若无当年那场恩情,他是不会搭理宋凝君的。

秦宴棠不仅有城府,为人也阴狠,他那个爹跟妾室,会在几年后死无葬身之地。

明面上是出意外,但实际上,就是他找人动的手。

而且他还是蜀王殿下的人,以后蜀王殿下登基,他为蜀王办下不少事情的。

姝姝想起这些,觉得还是不要同他打交道的好。

她回神,摆摆手,娇声道:“公子不必这般客气,我瞧你不像京城人,最近京城要科举考试,你是来参加秋闱的吧,盘缠若丢失,可在京城里头待不下去的。”姝姝说着,把身上的海棠色绣花荷包取下塞到秦宴棠手,“这个你拿着,好好秋闱,莫要多想,我哥哥今年亦要参加秋闱,希望你们都能够金榜题名。”

秦宴棠捏着荷包,目光沉沉的望着眼前面容娇妍的少女。

他道:“姑娘既愿意帮我一把,还请姑娘告知名讳,日后宴棠会登门拜谢的。”

姝姝可不想让他登门。

姝姝笑道:“都说不用你道谢的。”说罢也不理眼前少年郎,转身离开。

身后两名侍卫也跟着离开。

姝姝一开始在人群里时就瞧见宋凝君整理衣襟想过来帮秦宴棠解围。

她先她一步走了出去,自然也瞧见宋凝君脸上不可置信的模样。

最后看宋凝君铁青着脸色离开,姝姝觉得意极了。

所以她无需秦宴棠的感激,她只要看见宋凝君气急败坏,只要拔掉宋凝君这个助力。

她便很开心。

姝姝去寻珍珠,珍珠已经买到点心,姝姝笑道:“既已买到点心,我们便回去吧,晚上把点心送给各房的都尝一下。”

姝姝却不知秦宴棠站在原地,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

珍珠抱着点心,跟着自家主子回到马车上。

一路朝着国公府驶去。

姝姝也不知同福胡同侧边一条巷子里停着一辆普通的黑漆平头车。

马车上坐着蜀王殿下。

面如冠玉的青年表情冷清,已从帘缝把方才的一切收进眼底。

他今日是过来同福胡同寻人的,倒没想到看到这样一场戏。

傅厉谟倒也没甚表情,只是漠然的想,平日见了他战战兢兢的定国公府三姑娘,对着上京赶考的少年郎倒是笑魇如花。

犹如芙蓉花开,周遭都黯淡下去。

这会儿一身形矮小穿着麻衣的男人从同福客栈走了出去。

鬼鬼祟祟的样子。

黑漆平头马车前面坐着的魁梧车夫立刻道:“爷,那人从同福客栈出来了,可要让暗卫动手抓人?”

傅厉谟冷声道:“抓过来,我要问话。”

这人同当初他回京就被刺杀的事情有关,也是那次,他被人暗算毒,在白居寺碰见宋家三姑娘。

…………

姝姝自然不清楚同福客栈后面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