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禹不耐烦的推开纪氏,“您别管我的事儿。”

纪氏很伤心,“我可是你娘,你怎么能这样对娘说话……”她拿着帕子拭眼角,看起来也是真的伤心。

“娘,我没事儿,您别管我成吗?”冯禹被他娘这番作态弄的头疼。

纪氏无法,由着儿子回房,把儿子身边的瓶子喊来问了声。

瓶子嘴里发苦,不敢瞒着,将这两日的事儿跟顺国公夫人说了便。

纪氏闻言,捏着帕子把崔氏跟姝姝骂了一顿,无非就是什么有其母必有其女,得意个什么劲儿,亲身骨肉被农妇养了十来年,若是她发生这样的事儿,让亲生骨肉吃苦十来年,哪儿还有脸活着一头撞死算了。

骂完后,纪氏心里舒坦了。

但她担心儿子,宠爱儿子,儿子想要的她都愿意满足。

现在儿子想要回白狮,她自然要帮忙的,何况本来就是儿子的宠物。

可见有其母必有其子这话真真是不假,母子两人都是无赖。

冯禹进不去定国公府大门就想了个别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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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姝姝用过午膳就乘坐马车过去德善堂。

刚出巷子口,突然蹿出来几人拦在马车面前,车夫急忙拉住缰绳,马儿停住,马车也突然停下,车厢里的人却因此马车急停,刹不住,都跌倒了,幸好姝姝扶着车沿才没事儿,珍珠跟灵草都撞在侧壁上。

珍珠连忙起身,见姑娘没事儿才挑开帘子正想问问,就见马车前面拦着几个人,最前面是个穿着锦袍带着玉冠的肤白俊俏少年郎。

珍珠可不管这些,她皱眉喝斥,“你谁家的,想干什么?”

这少年郎正是冯禹,莫看他是个纨绔,的确有副好相貌,纪氏容貌也不差,他随了纪氏的长相。

“我是你冯小爷。”冯禹抬头下巴很嚣张的模样,“里头坐的是宋三姑娘吧,你把我的宠物捡回去养着算怎么回事?”

这臭不要脸的,珍珠都给他气笑了,但她始终是个丫鬟,那是国公府世子,她不能替姑娘出头的。

一听是冯世子,姝姝皱眉,她这会儿还赶着过去德善堂的。

冯世子还在叫嚣,“怎么?三姑娘拿了我的宠物不敢见人?”

姝姝气恼,挑开帘子下了马车。

定国公府的宋家三姑娘跟着伏神医学医的事儿,满京城都知晓。

何况宋三姑娘经常在德善堂坐诊,这事儿也是打听下就能知道,冯禹就派人去打探了下,自然全打听到。

所以他就想了这么个法子,打算亲自过来拦下宋三姑娘马车,想她一个小丫头,面皮子肯定薄,到时候训她两句,指不定就把白狮还给他了,而且还是被驯服的白狮,他以后是不是就能有自个的宠物?若如此,他肯定也把白狮宝贝着,不会让它去斗兽场了。

冯禹正美美的想着,就见马车帘子被挑开,一个身材娇小,穿着身月牙色素面锦锻袍子的少年走了下来。

可定睛一看,那少年郎根本就是个少女,只是做男儿身打扮,玉冠束发,肌肤细腻如瓷,眉目如画,唇如朱樱,哪怕做男儿郎打扮都能看出倾城模样。

冯禹未曾见过姝姝,京城有人传言姝姝容貌出众,当得起京城第一美人之称时他还不屑一顾。

他虽为国公府世子,但从不贪图女色,至于之前宋家二老爷朝堂上参他路上调戏良家妇女实在冤枉,他就是集市上见一卖鹦鹉的,那鹦鹉生的羽毛艳丽,小巧玲珑,心生喜意,就对着鹦鹉吹了声口哨,念了两句艳词儿,无非是夸那鹦鹉颜色鲜艳,他是真觉得那鹦鹉长的比女人还可爱。

哪里晓得就那般巧,鹦鹉旁边站在个美貌妇人,还是京城里头哪个官儿的得宠小妾。

小妾以为冯禹马路上调戏她,恼羞成怒,喊了家奴要打冯禹。

冯禹性子也蛮横,何况哪里好意思跟人说他是夸鹦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