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到隔间里头,关上房门。
外面的火焰和猞猁被拦下,两只就趴在门口。
进到隔间里,里头很小,只有一张简易床铺,不过整理的干干净净,似乎还带着女子身上温软的香气。
傅潋之垂着眼眸微微扫过里面隔间里,小小的床榻上放着她的叠的整齐的几样衣裙,大概是为了方便,她穿的都是布衣,甚至因为一直忙碌着,额间都沁出密密的细汗,她大概还有些忐忑,害怕他说,仰头望着他的眼睫颤颤的,他低着头,伸手轻轻抚她柔嫩的脸颊。
姝姝也抬手握住他的大掌,软声问道:“殿下,我让人送些吃食过来,等吃完再备水梳洗下?”
傅潋之恩了声。
姝姝又道:“那殿下你先坐会儿,我亲自过去厨房煮面给你吃,现在军医们都挺忙。”
“好。”他的声音依旧没多少起伏。
姝姝心里还是挺不安的,她过去小厨房,还有面,就煮了碗面,上面窝着个鸡蛋,看着有些清汤寡水的,不过园子里食材本就有限,姝姝把面端过去,“你先吃着,我去给你备水。”
隔间里头还是能够放得下浴桶的,姝姝烧了热水,端进隔间,又提着冷水过来,水温刚好。
备好水时,傅潋之也吃完了面,他两天两夜没歇过。
姝姝取了干净的布巾过来,“殿下,你先梳洗,我先出去。”
傅潋之看她一眼,慢慢道:“帮我洗吧。”
姝姝噢了声,这才关上隔间的门,不过到底还是大白日,外头人来人往,姝姝有些害羞,脸颊微红。
她过去帮着傅潋之脱了身上的衣袍,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汗水味道,看样子他这几日都没换洗过,姝姝有些心疼,小声嘀咕起来,“殿下是不是马加鞭赶过来的?殿下其实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一定可以把边城瘟疫治好的,等治好我就能回京城的,殿下应该待在京城里头。”
傅潋之坐在床榻边,任由她微微俯身替他脱去身上衣物,他抬手握住她的腰身,“唤我夫君。”
“夫君……”姝姝声音越发小,又正好脱掉他身上的衣袍,见到他腰腹上的伤口,姝姝瞬间变了脸色,“夫君,这是怎么回事?”伤口皮开肉绽,有些发白,明显是受伤后都没好好处理,任由它被衣袍闷着,若是再晚两日,伤口都该化脓了。
姝姝心疼的眼泪都下来了,喃喃道:“夫君先别动,我出去拿药。”
出去外面药房,姝姝手都有些颤,她找了几样药草,加了清水和甘露煮开放在窗棂下等吹凉,然后进到隔间里,傅潋之在端坐在床榻上,她过去拉着他结实的手臂,“夫君先起身,你伤口有些化脓,现在不能下水梳洗,我帮你用布巾把身上擦拭一遍就好。”
傅潋之淡淡的唔了声,跟着起身,她帮着把他身上的衣物全部脱去,见到他修长结实的身躯,双腿更是长而有力,姝姝红着脸转身取布巾拧干,然后给他擦拭身体,尽力无视他身体上的其他部位。
最后还是能感觉他身体其他位置的变化,姝姝闭着眼睛小声道:“夫君,一会儿还要擦药……”
她话音刚落,忽然就被人拦腰拉起,柔软的身体被拉入坚硬的胸膛,与他的身躯紧密贴合住,都能感觉到灼热,姝姝吓得小小的惊呼了声,然后这声惊呼也被他吞入腹,他亲的有些凶狠,像是要把这些天的担忧全都化在这亲吻之。
姝姝身子发软,双手贴在他胸膛之上,被他亲的迷迷糊糊的,最后到底还是被他放开了。
应该也是顾忌着,姝姝双眸如涟漪般望着她,有些雾蒙蒙的,傅潋之又低头亲亲她的唇角,见她满脸绯红,额间的细汗,原本心里头那股子要压不住的暴虐似乎也消散不少,他微微叹息声,伸手握住她柔软的手。
姝姝也回了神,急忙起身,赶紧帮着他把身体擦拭干净,取来衣袍递给他,“夫君,你先穿上,我出去外面端药水过来帮你处理伤口。”
看着她急匆匆的跑出去,傅潋之眉宇舒展开,起身穿上衣袍,不过还是敞开着衣襟,腰腹的伤口他自个是没太大感觉的,但见她如此担忧,他心情的确好多了。
姝姝端着已经放凉的药水进屋,见蜀王已经穿好衣袍,衣襟敞开,她过去小心擦拭过他腰腹间的伤口,伤口没有见骨,每日都涂抹药膏,很就能好起来的,但是皮开肉绽,看着实在有些严重,姝姝动作轻柔小心,“夫君不疼吗?”她看着都心疼。
“不疼。”傅潋之的确没甚感觉,表情都没半分变化,只是低头专注的看着她。
姝姝有些闷闷的,嫌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一声不响的继续帮他处理伤口,涂抹上膏药,最后找来纱布包扎好。
等帮着他把衣襟整理好,姝姝道:“夫君,你在这里歇会儿,我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瘟疫的来源。”她说着顿了下,想想还是把心里头的猜测告诉了他,“夫君,我总觉得这次瘟疫不太对劲,这次瘟疫也跟以往见过的都不同,很有可能不是偶然,不过还是要等查到源头才能清楚。”
傅潋之望着她道:“我会告知袁将军,让他去查查的。”
姝姝点头,“那我先出门了,夫君你歇会儿吧。”他这几日肯定没休息好。
姝姝离开,关上隔间的房门,带着火焰和猞猁出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