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潋之牵着姝姝的手走在僻静的青石小路上, 姝姝轻言细语道:“夫君, 这两日你是不是不高兴?可还是因我去边城的事情?”
傅潋之停住脚步, 月色浓稠,淡淡的月光下,他低头看着姝姝, 瞧见她水润的眸子,里面被月光照映的潋滟柔软, 他就着月光,低头亲吻她的唇,然后牵着姝姝的手走到另外一侧的凉亭里面, 他抱着姝姝坐下。
姝姝身子较小柔软,几乎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里头。
姝姝不懂殿下想做什么,不过很乖巧的任由他抱着。
傅潋之握着姝姝的手,却不开口。
姝姝有些迟疑, 抱着殿下的手臂晃了晃,撒娇喊道:“夫君。”
“嗯。”傅潋之低低沉沉嗯了声,慢慢说:“姝姝不必担心,一开始得知你去边城的确有些震怒,不过后来夫君相信你能够治好瘟疫,所以渐渐放心,回来后……”他的声音顿了下,又慢慢的落在姝姝耳畔,有些沙哑低沉,“回来后只是太喜欢宝儿,所以有些控制不住。”
他平日里都是行动比较多,做的比说的话,同他成亲后他的话也比较少,平日更加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姝姝就忍不住红了耳尖,心里有些甜滋滋的,她微微侧身面向殿下,抬起手臂,松垮的衣袖层层叠叠堆在手肘处,露出纤细白嫩如玉脂般的手臂,她攀住殿下坚硬结实的胸膛,微微仰头亲吻他的薄唇,“姝姝也喜欢夫君。”
傅潋之听着姝姝胸腔跳动的声音,她心跳声如常,平平稳稳的。
她的喜欢,始终就是待他如同宋家人。
因为成了亲,就是一家人,所以喜欢。
不像他,傅潋之的目光定在姝姝脸颊上。
他的心态好像出了些问题。
知晓姝姝有可能有事情瞒着他,回到京城后,他面上不显,心里头却一直压着在。
傅潋之伸手微微摩挲着姝姝软嫩的脸颊,微微叹息了声,“走吧,夜露有些重,回霁月堂早些歇息。”
姝姝点点头,两人回到霁月堂梳洗过后,自然又少不得殿下的一番折腾,姝姝有些受不住,但想起他的一番话语,知道夫妻两人若想感情长久下去,两人之间的亲热也能增进感情,若一直拒绝,对夫妻感情也会有影响的。
姝姝想起这些,想要求饶的话就忍了下来,只是实在受不住,只能攀着殿下低低的啜泣着。
…………
过了两三日,姝姝一直没怎么出门,待在王府里歇息。
马太医也带着太医跟郎们回京,见到这些去边城的太医们完好无损的回京,加之马太医进宫仔仔细细把边城的事情通禀给顺和帝,另外还有袁岳将军的一封信,那些一直嚷嚷着剥夺蜀王妃封位的大臣们都住了口。
顺和帝冷笑一声,“你们这个些老眼昏花的老糊涂,看来不仅仅是人老,心肠还不好,蜀王妃立下何等功劳你们也该清楚,现在还有何话可说?你们身为朝廷重臣,就该清楚边城对大禹至关重要,蜀王妃保住了边城,保住边城十几万百姓和士兵的性命,却被你们如此污蔑,这样还让以后尽心尽力为大禹的有功之臣多么寒心,朕定不会轻饶了你们!”
顺和帝当场剥夺了几个之前闹的最狠的几位大臣的官职,任凭他们跪下求饶也无用。
此事必须做出个态度,不能寒了有功之臣的心,不然以后谁还肯为大禹出力?
等那几个大臣被脱下官帽拉了下去,朝堂之上一片寂静,顺和帝淡声道:“不仅如此,朕还有一事儿,事关齐国公。”
齐国公早些年跟着先帝立下赫赫战功,是大虞唯一拥有封地和私兵的公侯,虽封地不大,但不管是封地还是京城里,都算是受人敬重,京城里他又是数一数二的爵位,无人敢惹。
这会儿被顺和帝点名,齐国公上前一步,“回禀陛下,不知是何事同臣有关?”
顺和帝淡声道:“之前京城里头传蜀王妃身为王妃还抛头露面,不成体统,有损皇家威严,还说三道四,说蜀王妃没有身孕,这种乱七八糟的话,朕查出都是从齐国公府传了出去的。”
齐国公微微愣住,“陛下可是弄错了,臣岂会如此污蔑蜀王妃?”
就算这几日朝堂上闹得沸沸扬扬的要剥夺蜀王妃封号的事情,他都没掺和半点,他虽然更看重二皇子,家孙女也同二皇子定了亲,怎么都算是二皇子这边的,蜀王若真的休了蜀王妃,对二皇子这一派自然有好处的,但他不屑跟人掺和这事儿。
但皇上竟然说之前有关蜀王妃的谣言都是从齐国公府传出去的,简直是荒谬。
“朕连人证都找到了,岂能随意污蔑齐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