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良久后，就在江遇以为这人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他才低声道：“说不清。”

除了最开始接受景羡的一次又一次帮助之外，蒋深对景羡讨厌不起来，一般情况下，有女人靠近他，他会下意识的产生生理排斥，但景羡不会，甚至于身体还很舒服。

渐渐地相处下来，景羡人很好，有时候还有点傻气，让人不免的为她担心，最开始的那点心思可能在不知不觉变了，只是——变了又如何，他不会去耽误她的。

江遇张了张嘴，观察着他的神色。

“你是不是怕自己耽误景羡？”

蒋深自嘲一笑，微垂着头：“我一个瞎子，有什么……”

“闭嘴！”话还没说完，江遇便大声的训斥着，反驳着。

每一次只有提到这个事情，江遇才会炸毛。

“医生不是说过吗，只要认真接受治疗，你的眼睛会好！”

蒋深淡淡一笑，也不对江遇发脾气：“嗯。”

都这么多年了，即便不好，他好像也习惯了，只是——终归是有点遗憾。

他有时候脑海里会想象景羡的模样，但终归……那只是想象。

江遇拧眉看着他好一会，才挫败道：“谈公事吧。”

“嗯。”

书房内响起两个大男人的交谈声，对于蒋深的这个问题，一直都没有解决方案。

蒋深不太愿意多说，江遇也完全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