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模样不善, 刘泾又问:“这个人得罪你了?”
晏洋淡淡地嗯了一声:“你再帮我查一查他的底, 尤其是黑料。叫薛伟杰, 现在就关在里头。”
刘泾一口应下,从业十几年,人脉还是有的,何况他现在可是在大树底下乘凉。看了看晏洋,试探着问对方怎么得罪他了。
晏洋似没听见,低头看手表:“先去弄条活蛇来,点,我还要过去吃饭。”
刘泾一愣,弄蛇干嘛,还要是活的。
晏洋见他杵着不动,目露不耐烦。
刘泾怔了下,又笑,不愧是叶局的儿子,年纪不大,气势不小,摇了摇头,开车出去给他找蛇。
运气好,一到集市上就遇上一位老农在卖黄鳝,其有一条误打误撞抓到的水蛇。
一路,好不已的刘泾试图问出怎么回事。
奈何晏洋一点儿都不配合,上了车便一言不发的坐在那出神。
刘泾只得作罢。
到了派出所,刘泾一通招呼,总算是知道怎么一回事,恍然大悟怪不得让他去买蛇。
晏洋对许家那小姑娘非同一般,他当然看出来了。在心里骂了一句找死,那混蛋大半夜的去吓人小姑娘,不是往枪口上撞嘛。到底不放心,遂硬扛着晏洋冷冷的视线,刘泾跟着他进了拘留室。
讲真,刘泾有点儿怕他闹得太过分,不好收场。想了想又把其他公安都给打发走了。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两人才走出来。
晏洋面平如镜,一如既往。
跟在他后面的刘泾却是脸色古怪得紧,和所长寒暄两句,刘泾连忙去追晏洋。
两人一走,有那好心重的立刻跑进拘留室,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骚味,定睛一看,只见薛伟杰趴在地上干呕不止,一滩水迹从他腿间蜿蜒而出,横跨半个拘留室。
率先冲进来的两人面面相觑,这是尿裤子了。
再去看薛伟杰,不断伸手挖着喉咙,几人不禁毛骨悚然,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刘泾手上那只‘活泼’的袋子。
看形状,再联系这小子干的事,答案呼之欲出,几个人的脸顿时白了。
到了车前,晏洋目光罩着刘泾,打量一圈:“能开车吗?”
心里发毛的刘泾哪能在个孩子面前露怯:“当然能。”望着他平静的脸,刘泾觉得嗓子眼突然干起来,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晏洋不再看他,打开后车门坐进车内。
刘泾吸了一口气,把脑子里的画面甩出去,打开门把同样受了惊的蛇连着袋子扔在副驾驶座下,他觉得自己这一阵都不会想吃黄鳝泥鳅了,只要是条状物都不想。
车子平稳地停在许家门前,晏洋推开门,忽的扭过脸来:“尽去查他。”
刘泾:“我立刻去办。”莫名的有点儿同情那小子。
晏洋才下了车。
院子里已经弥漫着淡淡的肉香,晏洋熟门熟路地去了厨房。
馋嘴猫许家阳坐捧着一碗椒盐蛇段吃的津津有味,看见晏洋进来,纠结了一下,又看了看许清嘉。
许清嘉对他点点头。
许家阳别别扭扭地朝晏洋递出碗:“你要不要吃,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