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去年薛娥被拘留之后,她就再没见过薛娥,便是之后霍国旗被判刑,薛娥也没来闹,应该是挨了教训不敢了。
倒是听说过一耳朵他们家的事,似乎是与人合作在俄边界上倒卖物资。看霍竹菊用度变化,还是能看出来,他们应该是挣了钱的。
有说有笑的薛娥和霍竹菊但见许清嘉,笑意瞬间荡然无存。
薛娥目光不善地盯着许清嘉,暗暗一磨牙。最近挣了一笔钱,所以她忍着肉疼请霍家人来这儿吃饭,既是想弥补下关系也是扬眉吐气。因为去年那些事,他们家很是不受待见,不只是邻居,就是自家人都不待见他们。
丈夫受不了指指戳戳,心不在焉,在工作上出了大岔子,被开除了。大女儿在婆家受了冷言冷语,怪她,两个小女儿也因为流言蜚语闷闷不乐。她在家见天儿跟那些爱嚼舌头的死三八打仗。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她就想卖掉房子搬到其他地方去,哪想居然没人肯买。不买就算了,还阴阳怪气说万一涨价了她来要差价怎么办?
气得她差点跟人打起来,最后只能把价格降低再降低,总算是卖了出去。他们家也搬到另一个地方,闲言碎语才算是少了一点。
这一切都是拜他们许家所赐。
薛娥运了运气,才压下收拾这臭丫头的心思。他们家不就是仗着钱多欺负人嘛,就他们有钱,她也会挣钱。最近她就盘算着亲自去边境做一趟大生意,这趟生意成了,她的钱就能翻好几倍,钱生钱,要不了几年她就能比他们有钱,她也拿钱砸他们。
许清嘉看她们立在那不动,眉头皱了皱,这过道不窄,但也架不住薛娥那一个顶两个还富余的身材和挽着她的霍竹菊并排往那一站,她过不去啊。
“麻烦让一让。”许清嘉淡淡道。
薛娥鼻子一哼,眼底浮起挑衅,大有你要过自己贴着墙走的意思。
许清嘉气笑了,一大把岁数了也不嫌害臊,又去看霍竹菊。
霍竹菊到底还知道廉耻,想松开手让路。
察觉到女儿意图的薛娥瞪她一眼。
霍竹菊嘴里发苦,好不容易学校里的流言蜚语淡了,她真不想再出幺蛾子了。她知道今天是许清嘉生日,许清嘉在一班,她在二班,她们班班长就是高一的班长,和许清嘉关系不错,受邀参加生日宴,班长在班级里说过,她正好听见了,哪想会这么寸真的遇上了,她妈还犯了拧。
万一闹开来,被同学们知道,再传到学校里,自己又得被人指指点点。霍竹菊心里发闷,央求地看着薛娥,目光楚楚。
薛娥再铁石心肠也受不得女儿这目光,想起女儿在学校的遭遇,更恨几分,正要松开手。
斜对面的鎏金铁门无声打开,韩东青从门后走了出来。
见状,脚步微微一顿,扫一眼霍家母女,走到许清嘉身旁,垂眼看她:“怎么了?”
薛家母女不觉绷紧脸皮,只觉四周有什么压下来,无影无形却叫人不适。
霍竹菊立时松开手,往前跨了一步,让出过道来,还把薛娥往边上拉了拉。
薛娥下意识跟着挪了下,去年她在韩东青手里吃过亏,知道讨不了好。
许清嘉心情舒爽,讲真,她还有点怕薛娥动粗,这人蛮不讲理,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来揣度,自己可打不过她。
许清嘉仰起脸道:“没什么。”莫名的想起了狐假虎威,自己现在大概就是那只得意洋洋的狐狸,许清嘉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嘴角弧度扩大,一双布满笑意的眼眸熠熠生辉。
韩东青不觉跟着笑。
许·狐狸·清嘉脚步轻地经过霍家母女。
韩东青笑了下,跟在她后面过去。
经过时,带起微不可查的风,霍竹菊不由自主地握紧双手,富裕的家庭,漂亮的脸蛋,优异的成绩,出色的朋友,许清嘉都唾手可得。可她那么努力,韩愈青却是连正眼都不多看她,反倒许清嘉因为韩檬的关系,被韩愈青另眼以待。
“韩六哥也来这里吃饭?”许清嘉终于想起正经事,暗暗唾骂自己,只顾着走狐狸人设,把老虎给忘了。
韩东青笑回:“后天我就要下部队,几个朋友替我践行。”
许清嘉有些好去哪儿,但又怕涉及机密,部队秘密多,遂笑盈盈道:“那我在这儿祝你前程似锦。”
“借你吉言。”韩东青道:“听檬檬说今天是你生日?”
许清嘉侧脸朝他一笑:“是啊。”心念一动,想起还剩下好多蛋糕,遂问:“你要不要吃蛋糕,味道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