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马好大。”
“马好威风。”
之前许清嘉和韩东青带他们去马场玩过两次,让三个小家伙坐在马背上过了过瘾,韩东青还各带着他们跑了两圈,把小家伙们兴奋坏了。
“马长什么样,你们会画吗?”许清嘉笑眯眯地弯下腰问他们。
小南南跑到他的小桌子前,拿起水彩笔在纸上画了个造型诡异的椭圆。
许清嘉点点头,不错不错,还记得添四条线代表腿。
小北北拿了一支笔开始涂鸦,“有毛,马有毛的。”
“那里有。”小西西垫着脚指了指后面的墙,上面挂着许清嘉画的骏马图。
韩东青走过来,含笑问闺女,“那是谁画的?”
“妈妈!”小姑娘脆生生的地回,一脸崇拜的看着许清嘉,“妈妈好厉害哦!”
你嘴好甜哦!许清嘉摸摸她的脸。
“妈妈,你再画一个好不好?”小南南把笔塞给许清嘉。
许清嘉接过来,笑着纠正,“马不是一个,马是一匹,一匹马。”
小家伙乖巧的跟着说,“一匹马。”
“诶,真聪明。”许清嘉摸摸儿子脑袋夸奖,然后开始画马,“我们先画一个脑袋……马耳朵是什么样的,你们知道吗?”
这厢其乐融融,另一厢却是乌云密布。
卢家人大闹婚礼现场,桌子都掀翻了一张,这场婚礼没经过他们同意就不算数,得按着规矩从头来一次。
什么规矩?当然是给彩礼啊,哪家女儿出嫁不拿彩礼的。
姜母被他们的强盗一样的行径气得直哆嗦,不喜欢卢丽芳是一回事儿,脸面被人揭下来扔在地上千踏万踩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们要多少彩礼?”脸色阴沉的姜建业冷冷地看着带头的卢母。
卢母一口气消得差不多了,唾沫横飞地开始铺垫,“我们辛辛苦苦把芳芳拉扯大,为了供她读书,砸锅卖铁就差卖血了,她弟弟妹妹都没上学就是为了供她读书。”
卢母敲着手背,“为了把她供出来,我们一家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好不容易把她供上了京大,那可是京大,全国最好的大学,我们县这么多年就她一个考上了。” 说着说着卢母来了气,“可她倒好,考上了大学只管自己享福就不管我们了,现在连结婚都不通知我们一声,这天下哪有这样当女儿的。”
卢丽芳也想问,这天下有他们这么当父母的吗,吸血虫一样趴在她身上,吸了血不够,还想敲开她的骨髓分食。
“行了,别唧唧歪歪的,这些年你们从芳芳这捞了多少钱,你们心里没数,想要多少彩礼,你报个数。”姜天强不耐烦地打断喋喋不休的卢母,婚礼被弄砸,他攒了一肚子火。
卢母懵了下,这才正眼看这个便宜女婿,流里流气的不像个正经人,一点都没见到岳家人的恭敬,死丫头找的什么人啊。卢母剜了卢丽芳一眼,不过瞧着这席面还有这家人穿戴挺有钱的样子,通知他们的人说,这男人的爸爸是个厂长,有钱的很。
“十万!”卢母咬咬牙报出数目。
“你还真说的出口,你以为你女儿是金子做的。”姜母眼一鼓,讥讽回去。十万,做梦。京城里头彩礼的行情四大件儿,冰箱、彩电、洗衣机、空调,再添上几千块的现金,置办下来2万块尽够了。女方还会带来丰厚的嫁妆。
看这家人德行就知道,嫁妆是不用想的,彩礼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十万块钱娶这么个玩意儿,姜母直接呸了一声,还不如去娶个黄花闺女回来了。
卢母瞪着眼睛道,“我女儿可是大学生,名牌大学生!我们老家想娶她的人多得去了。”
“名牌大学生又怎么样?还不是双不知道被多少人穿过的破鞋。”姜天晴挑着嘴角刻薄道,“一个带着私生子的老女人,也不照照镜子,十万,一万都没人要。”
没有离开的姜家亲戚表情有些微妙,这话别人来说都还行,起码行得端坐得正吧。但是她姜天晴有资格说别人吗?
“私生子!?”卢家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