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嘉在心里哼了一声,赏光地接了过来。
秦慧如就道,“蕾蕾就是太忙了。”
秦母,“咱们家就她最忙,一年到头不见人,想见她一面还得预约。这两天要不是她在京城要出席个什么活动,你们还见不着她。”
秦慧敏笑,“他们这行是这样的,尤其蕾蕾现在名气这么大,工作也就越多了。”又笑,“我在国外都看到过她的报道,咱们蕾蕾现在可是冲出国门了。”
去年秦蕾蕾那部转型之作入围一个国际奖项,虽然最后没能拿下奖项,但是在国际上刷了一把脸,还上了《时代周刊》。
秦母就乐呵呵地笑,“当初以为她就是瞎闹闹,没想还真被她闹出动静来了。”语调一变,“有时候宁肯她别这么出息,拼命十三娘似的,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被耽误了。”又瞪一眼秦振,“你这个当爸的,也不催着点。”
许清嘉觉得这事,邵二公子得负上起码一半的责任。
秦振打哈哈,“他们这一行结婚的都晚,不急不急。”
“怎么不着急,还以为是小姑娘呢,都二十八了,我二十八的时候,”秦母指了指秦慧如和秦振,“我都生下你们俩了。”
又来了,秦振牙疼了下。
许向华一笑,“他们这一代跟我们这几代不一样了,都讲究个先立业再成家,所以结婚的越来越晚。蕾蕾事业好长得又漂亮,还怕她找不到好对象,只要她想找随时都能找到很好的小伙子。”
许清嘉附和,“就是,姥姥又不是不知道,多少人喜欢蕾蕾,想娶她的绕着故宫都能排好几圈了。”
秦母脸色缓下来,“可这年纪大了,生孩子受罪。”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晚一点影响不大,姑娘家要生孩子,年岁大遭罪。
“35才是高龄产妇,28真是年纪最好的时候。”许清嘉道。
秦母吓了一声,“还准备到35啦。”
许清嘉哭笑不得,“哪有,我,”接下来的话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
坐在座机旁边的秦振拿起话筒,脸上的笑容逐渐被阴云掩盖,“我们不认识这个人,嗯,辛苦你们了。”
秦父纳闷,“什么人?”
秦振看了看秦慧敏和姜天明,还是说了出来,电话是门卫处打来的,“是姜天强,他在小区南门那闹着要进来找明明,准是来找明明要钱的。”叮嘱秦慧敏和姜天明,“以后你们出去当心点,这几年,姜家那边被他缠的不行,打出血了好几次。”
在小区里不用担心,这个小区安保很好,搬过来之后他们再没被那些狂热的影迷骚扰过,可出去后就不好说了。
姜建业拼着风风光光的厂长不做,就是挡不住贪得无厌的姜天强和姜天晴兄妹俩。这两人属蚂蟥的,逮着人就吸血,还是把人往死里吸血。
姜建业这个亲爹都扛不住了,辞去工作,卖掉房子,带着孙子姜荣离开了京城,去了哪,外人不得而知,就是他自己的兄弟姐妹都不知道。
姜建业一走,姜母又死了,没了经济来源的姜天强兄妹俩的日子顿时难熬起来,尤其是姜天晴。
她从戒毒所出来之后又吸上了,为了弄钱买毒品,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包括姜天强在内的姜家亲戚都被她不断骚扰,惹得天怒人怨。
戒毒所进进出出了好几趟,没多久人就没了,据说是吸毒过量没的。
姜天强比姜天晴好一点,可也没好到哪里去,没了老祖母和父亲的供养,他也没痛定思痛幡然醒悟出去找工作,而是继续躺在家里整天打游戏喝酒,还得卢丽芳挣钱养他。
大手大脚惯了的姜天强为了继续过好日子,开始变卖家里值钱的东西,东西卖完了,就把姜家二老留给他的店铺卖了,用完这笔钱之后,去年又把房子卖了,到手的钱还没捂热,卢丽芳偷偷拿着钱带着儿子跑了。
人财两失的姜天强便成了流浪汉,姜家叔叔姑姑倒了血霉,打骂都没用,偏偏还不能换工作换学校,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好几次大打出手。
就是秦家也被他骚扰过两回,虽然搬了家,但是秦家的公司不难找。姜天强管他们要姜建业和姜天明的联系方式。
前者秦家不知道,后者秦家怎么可能告诉他。来闹了两次,都被保安赶了出去,再来,秦安平找了几个混子狠狠了教训一顿,吃了苦头的姜天强才算是歇了从秦家这捞好处的心思。
这一次也不知道他怎么找上门来的?
此事说来也简单,想吃点好的姜天强又跑去姜大姑家蹭饭,亲戚里就这个姑姑对他还算好点,偶尔会给他一点钱和几口热饭吃。
不想还有意外之喜,姜大姑告诉他姜天明娘俩回来了。两年前这小子回来过,不过等他知道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那时候他手里还有卖商铺留下的两万块钱,所以只是懊恼了一下不能问老头子的下落。老头子不跟别人联系,还能不跟他的宝贝老儿子联系,卖房那些钱肯定都给了他老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