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不甘心哪!

韩数的眼眶有些湿,有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黄赛月,你要记得这一巴掌。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句话,也可以用到你的身上。你和你妈一样嘴欠,一样欠收拾。刚才的话你要是再敢说,我还是会打。你如果不嫌丢脸,大可以到处去说,我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扇你耳光。念在我们同学一场,今天我不和你计较,下次你再敢乱说,我不光打你,还要告你诽谤!”

“你…你们做得出来,还不让人说了?整个朱雀巷,谁不知道你妈是破鞋?破鞋的女儿就是破鞋!”

“你再说!”

韩数把手扬得高高的,黄赛月捂着脸,看着旁边冷面冷眼的男人,终于哭起来。

她先是假哭,后来看他们走了,才是真的哭。走远的男人高大的背影,把身边的女人护得严严的,像对待宝贝似的。

为什么,那个人不是她?

此时,赵时律只怕韩数误会,低低地解释着,“我是真和她不熟,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以前她倒是找我说过话,还送一些小东西之类的。我都没有收过,也没有和她说过话。”

“解释什么?我又没有多想。”

赵时律眉头紧锁,这小姑娘嘴巴都能挂水桶了,还说没多想?

韩数真没生他的气,她是气自己。气自己年少的时候怎么会在乎那样的人说的话,还为此躲着不该躲的人。

上一世,她过成那样,实际上有些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她无比庆幸自己能重活一回,可以珍惜自己应该珍惜的一切。

回到家里,赵时律进屋把灯打开,看到她还站在院子里,轻声道:“我去车子那里取些东西,你先歇一下,我很就回来。”

“你去吧。”

韩数坐在他搬出来的板凳上,拿着一把蒲扇,慢悠悠地扇着,就像以前一样。夜晚比白天凉很多,院子里还有一些微微的风。

隔壁院子里灯是亮的,她能听到有人的咳嗽声。

很,韩东从屋子里出来,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也不说话,自己搬个凳子,也坐在院子里,就那样守着她。

一人一个院子,两人都不说话。

韩数之前有些浮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一切都不一样了,她何必再执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现在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好,就像她所期望的那样。就算是不言不语,也知道有人在牵挂着你。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没过多久,韩理回来了。他一进院子抬头望去,就看到隔壁的韩数。扭头跟韩东说了一句,就赶紧过来陪韩数。

韩东这才搬着凳子进了屋。

“姐,你怎么一个人?我姐夫呢?”

“他去停车的地方取东西,一会就回来。”

“那行,我陪陪你。姐,你还记得那个黄赛月吗?就是今天下午碰到的冯姨家的女儿。”韩理搬来一张小凳子,坐在她的不远处。

她微皱起眉,怎么能不记得?刚才还见了。

“记得,她怎么了?”

韩理压低声音,“姐,我刚回来的时候经过她们家门口,被她给拉住了。她一直问我姐夫和你的事情,还问我姐夫现在是做什么的,和你是不是真的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