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大夫回了崔府。
刚回府,就被下人请到了二房,他还以为是崔二爷累病了,待到了二房才发现,原来身子不舒服的是……那个新来的妾。
喻大夫表情不变。
落雁脸色苍白,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丫环在落雁的手上盖了一张帕子,喻大夫这才诊起脉来。
“喻大夫,她这病如何?”崔二爷问道,他一直在屋,他刚丧了妻,已经请了假,还未销假呢。
崔二爷见喻大夫迟迟不说,有心里有些不妙。
过了半响,喻大夫收了手,脸色迟疑:“二爷,这,像是喜脉。”主母刚死,这刚抬进来的妾就有了喜,说出去不好听。
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他只是个大夫,只属如实说便是。
这话一出,落雁脸上满是喜色,先前苍白的脸也有了几分红晕,她抬头一瞧,崔二爷脸上并不见喜色,心事重重,落雁的心一下子冷了。
崔二爷掏出银子,当是赏银递到喻大夫手上,低声道:“这事还望喻大夫不要声张。”
喻大夫道:“这是自然。”
喻大夫走后,崔二爷对屋的几个丫环道:“闭嘴你的嘴,若我在外头听到什么闲话,饶不了你们。”
“是。”丫环战战兢兢。
“去大厨房端碗银耳汤来。”崔二爷道,然后又将其他丫环打发到屋外,屋里只剩落雁一人了。
“二爷。”落雁看着崔二爷,眼里有泪花,“我想要这个孩子。”在没有外人时,落雁一向以我自称。
“这是自然。”崔二爷慢慢道,“你好生养着,等月份大一点,胎稳了,我再与母亲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