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荣华道:“祖母,什么事我不能听啊?”
崔老夫人眼一瞪,“你的亲事,还有崔忘忧的亲事,要听吗?”
“不听不听。”崔荣华捂着耳朵,赶紧走了。
屋里,崔老夫人跟崔大夫人却是笑了起来。
等崔荣华走远,这屋的门才关上,崔老夫人让丫环婆子都退了出去,在外把守,屋就就剩崔大太太一人了。
崔老夫人与崔大太太说了崔忘忧的身世,又说了崔相的意思。
“让她早些嫁人,争取在年底就嫁去,我去找人算过了,有三个吉日,一个是在一月后,一个是在三月后,还有一个是在四月后。”崔老夫人道,“我觉得这三月后的不错,到时你去与石府商量商量,将日子定下。”
“娘,为何这么急?”崔大太太问。
“这丫头失过身,你可知道?”崔老夫人声音极低极轻。
“什么?”崔大太太还真不知。“那还怎么嫁?”
“这是上面的意思,圣旨都赐下了,该怎么嫁就怎么嫁,也怪不到我们头上。”崔老夫人声音更低,“既然你来了,这事就交给你了,这是五千两银票,是皇上赐的,我这里还有二千两,凑一凑,你拿着这银票,给崔忘忧办些嫁妆,至于买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
崔大太太办事,崔老夫人是信得过的。
崔大太太拿着银票,只觉烫手,“娘,置办嫁妆是小事,可那姑娘的身子……”
崔老夫人眼皮一垂,“怕什么,纵然石家知道又如何,入了洞房,想退自然是不成的。”
“于咱家名声有碍。”崔大太太头痛道,“听说石二公子是个混的,到时若是嚷了出来,对崔家姑娘的名声不好。”
崔大太太心里有些急。
“若是不行,就找个干净的丫环,与崔忘忧身形相仿,到时装作她入洞房便可。”崔老夫人道,“洞房时,那新郎被灌了酒,怕是也不认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