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若我去了,好好照顾我侄女。”周氏睁开眼,像是醒了,眼带着几分清明。
“你糊涂了。”夏玉郎道,“周家人自然该由你照顾。”
“夏玉郎,周家,你就帮我一回吧。”周氏边说边流泪,眼泪湿了枕襟。
周氏挣扎着想坐起来,试了两回,却没有成功。
“周家获罪,证据确凿,我也没有办法。”夏玉郎道。
周氏哭了起来。
“爷,你的袖口脏了,还是去收拾收拾吧。”下人小心道。
夏玉郎站了起来,将碗扔给下人,又看了一眼抽泣不止的周氏,心不耐,这才离开。
周氏病了几日,越发不好了。
夏玉郎去了夏尚书的书房。
“爹,不是你动的手吧?”夏玉郎沉着脸问。
“若是你爹我真想动手,一碗汤药灌下去,还用等到现在?”夏尚书道。
夏玉郎坐在椅子上,皱着眉。
“周家出事,周氏的身子本就不好了,”夏尚书道,“若是这次撑不过去,实属正常。”不说这次,就算这次周氏没事了,怕是也活不了几年。
说到这,夏尚书语气一转,忽然说道,“福泽当年入京,听说是崔家颇有渊源,这几日福泽没事,你送那孩子去崔家走动走动。”
夏玉郎道,“周氏还病着,怕是不妥。”
夏尚书道,“周氏这病外人又不知道,给她拿颗老参吊着,仔细养养,这一年应该撑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