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暗暗磨着牙,伸手将车后座上的那个袋子拿了过来,打开来看,里面是装着礼服的高档包装盒,她没什么耐心的直接拆开。

十分钟后,季暖下了车。

“你以为我还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么?居然是粉色的礼服,下摆还是各种羽毛的点缀,真怀疑你是不是刻意要带我来这种地方出丑的。”她脸色不太好的吐槽了一句。

盛易寒看她一眼,冷淡的眼里有惊艳一闪而过,虽说以前的季暖经常和她父亲出席各大晚宴,可不得不承认,季暖的美是很低调柔和的那一种美,没有攻击力和杀伤力,却只要稍一打扮,属于她的这份浑然天成里,是比美艳的杀伤力更加吸引男人的一种魅力。

“你也才二十岁,怎么就穿不得粉色?”盛易寒从车边走开,语气依旧淡淡的没温度,却在季暖脸色不太好的又向酒店那边看了一眼时,又仿佛不经意的对她说了句:“很美,谁在这种地方出丑,你也不会出丑,毕竟胜在颜值。”

“……”

盛易寒这男人,就连说好听的话时,都是那么的让人讨厌。

季暖不看他,好在群摆的长度刚刚过脚下,能将她脚下的平底鞋遮住,车后座下面还有一个袋子里有一双新的高跟鞋,但她没有穿,也实在没那个心情穿。

“鞋子没换?”他注意到她的身高没变,问道。

“不是说我胜在颜值吗?”季暖冷冷的反呛。

盛易寒没再说话,只是又看了眼她的裙摆。

她身高一米六几,身形窈窕,浓纤合度标准又完美,这样的礼服穿在身上,长度适,也确实不需要像其他女人那样为了显得高挑纤细而特意穿一双十几厘米的恨天高来撑场面。

他转身走向酒店,季暖也跟着过去。

她边走边抬起手简单的用一根皮筋将散在肩前背后的长发挽起来,在头顶弄成一个稍有蓬松感的发鬏,然后就这么清汤挂面的向里走。

进了酒店的正门之前,盛易寒注意到她这简单又对这种晚宴的场合不失礼仪的打扮,意味深长的说了句:“真没想到,季家的大小姐,居然有一天能这么粗糙。”

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