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骤然转身走到沙发边,拿起南衡刚扔在茶几上的烟点染,抽了几口冷静了下,才语调冷然的开腔:“搬到这里住也是几年前少年无知还沉浸在爱恨纠葛里时的决定,现在早没感觉了,无非只是住习惯了而己,懒得换地方。”
南衡边吞吐着烟雾边冷笑:“是年少无知,还是你他妈活了二十几年就对这么一个女人动过心思,到现在那群追在你屁股后边想泡你的女人都以为你对女人没兴趣,结果谁知道你这颗纯情的少男心早被一个女人挤爆了揉碎了到现在还没拼凑完整?”
秦司廷面无表情:“你们两个大半夜来我这里,就是来奚落老子当初那段愚蠢的过去的?”
南衡笑:“我确实有点这意思,就是不知道他这么晚怎么也会说来就来,说他是被季暖给踹下床了,他还不承认。”
南衡边说边看墨景深。
墨景深淡淡道:“睡不着,过来看看老秦究竟有多不开心,他说出来我或许还能开心开心。”
秦司廷:“……”
“睡不着?”秦司廷冷笑,烟只抽了几口就在指尖掐熄:“睡不着你们两个就特么来这里围观我?”
南衡叼着烟在那发笑。
墨景深只不咸不淡的冷冷挑眉。
确实睡不着。
没有被踹下床,也没有吵架,是他女人想去t市学习,从墨太太的身份转变成为t大商务系的学生,虽然学习时间只是短短几个月,但也算是一种在他身边的暂时剥离,这明显是那天宴会之后她才做下的决定。
小女人明显是借着醉意才敢说出这个决定。
能拒绝么?
可以拒绝,但又显然是不能。
他明显能感受得到,季暖在几个月前的性情有所变化之后,在冷静成熟的表面下,藏着一种莫名的脆弱敏感。
她极度害怕面对生离死别,更极度害怕无法去掌控她自己的人生,她的骨子里多了些执拗,多了些想要坚守的东西,却藏的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