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是向下投来一眼,便让所有人看清了那张英俊的令人发指的脸。
同样是白色的衬衫,却不像那天在体育馆时那样的与他们谈笑风生时的和蔼随性,男人清晰冷峻的眉眼,淡淡的视线自她们身上扫过,那眼神极其的平淡又冷漠,明明他才是刚将酒泼下来的那一个,俊美的脸上却是波澜不惊,瞳眸幽深,走下时,眼底仿佛还有些薄纱般的凉意。
居然是墨景深!
场一片哗然。
许瑶到了嘴边的骂声也瞬间噎了回去,凌菲菲更是在看见墨景深的一刹那,整个人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别说是场上的其他人被惊到了,就连季暖都没想到。
她转眼看向已经拾级而下的男人,他不是一个多星期前就回海城了吗?不是这几天都很忙吗?昨晚她还和他打过电话,在挂电话之前她还恋恋不舍的说想他,当时他根本没有说今天会来t市陪她参加校庆,季暖还以为自己这身礼服也就是穿着给自己看看的,没料到他居然还是来了。
封凌看着由远及近的男人,很清楚的看得出来,墨景深浑身上下透出的寒意。
那些照片被凌菲菲乱发到上的时候,封凌就知道墨景深不可能再放任季暖被这些小姑娘压在头上,校园被禁一整天只是最轻的责罚,该算的帐,都在后头。
会场各色的光线下,男人英俊到及至的脸被青白的渺渺烟雾模糊得异常冷清。
所有人都看着墨景深,包括闻声而来的校领导和在场的各界名人,之前几度邀请都没得到他会参加这场校庆的正面回音,却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到场了。
墨景深走到季暖跟前,停下时看着她捏在高脚杯上的手,清洌着嗓音缓缓开口:“泼回去。”
季暖的表情一滞,转眼就看向浑身一震的许瑶和白着脸向后躲的凌菲菲。
许瑶刚才其实并没有将酒泼到她身上,但如果不是封凌刚才手的话,估计也就真的泼过来了。
许瑶张了张口,喃喃出声:“墨总,你未免也太向着她了,你们这种上流阶层的人,难道连出个轨都可以这么高调了吗?”
墨景深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手已经空了的高脚杯,溢出冷漠的低笑,将杯子放下:“出轨?我婚姻与感情的轨迹始终都沿着季暖的方向在走,从未偏离过,又何来出轨之说?”
许瑶一时没听懂,眼神有些莫名的看着始终气定神闲的季暖,又转眼看向白着脸躲在人群后的凌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