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出去买了些季暖暂时需要的日用品回来,回来时看见季暖靠在玻璃窗上一直没走,上前去劝了她几句,说墨先生已经恢复了很多,只是麻药的关系还需要睡一天,明天醒了就不会有事了,再拉着她去妇产科检查。
检查过后是季暖的身体状况还不错,没什么问题,只是近几天情绪上波动太大,用国的话来形容就是胎气受了些影响,不是很稳,需要卧床休息几天,加上她的手上那些烫伤也需要妥善处理,于是给季暖在另一个楼层也安排了一间舒服的病房,好让她既能得到休息,又能在这里陪着墨景深。
好不容易可以安下心来躺在一张床上,耳边不再是随时会响起的枪声或者爆炸声,更也不必再受到生命的威胁。
季暖却忽然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了许久,拿起手机才看见夏甜一天前给她打来的几个未接电话,还有几条短信。
[人呢?打电话不接是怎么回事?]
[还不打算回来,柬埔寨那地方连个土特产都没有,哪里值得你玩的这么尽兴?赶回来,这边几个亿的单子等着季老板你呢!]
季暖刚回海城就去了柬埔寨,间只抽空跟夏甜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到柬埔寨度个假,夏甜以为她是前几个月在t市学习压力太大,也就准了她的假,放她开心的出来玩了。
这场所谓的度假,还真是让人永生难忘的经历。
季暖笑了下,给夏甜回了个电话。
洛杉矶的夜晚,国内已经是上午,夏甜正在工作室开会,季暖跟她简单的说了一下最近的行程后对方就急吼吼的说正在开会呢然后直接挂了。
将手机放下,躺回床上,拿起放在床边的那张彩超化验单,看着那上面一小团模糊的影像,刚才去检查的时候医生说在这间显示的那个可爱的椭圆型的小点,就是小宝宝还是胚胎时的样子。
就这么看了许久,季暖逐渐安定的心才渐渐静了下来,也终于有了些睡意。
但是这一觉睡的并不长,只睡了几个小时就忽然惊醒。
梦里的墨景深一身是血,在那间小木屋里被达利用枪指着额头,季暖疯了一样的冲进去,在枪声响起的刹那嘶声尖叫,她却偏偏一声都喊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鲜血四溅……
她连墨景深在枪后是怎么倒下去的一幕都没看清,只看见了满地的鲜血淋漓,那滚烫的血仿佛已经流淌到她的脚下,就赫然惊的一身冷汗,猛地睁开眼睛,噌的一下坐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