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距离之下,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季暖心里怦怦乱跳,嘴上却淡定的说:“抱歉,没站稳。”

墨景深:“……”

在起身之前,季暖的手又故意在他腿上狠狠按了下,把他这条刚刚不允许她碰的“金大腿”按了个够本才起来,转身去了距离头等舱并不远的专用洗手间。

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季暖对着镜子扯开了一丝笑意,感觉笑的不太好看,又抬起手将自己的嘴角向上扯了扯,直到一个满意的角度,才放下手。

马上就要回海城了,回到他们本来的世界,本来的生活。

离婚?她当然不会离。

但是一直这样被动的被他疏远,似乎也不能一直维持现状,在这场婚姻里,无关于自尊,也无关于那点面子和要强,何况墨景深在她知道和不知道的时候为她付出过的一切,甚至在不久前才险些为她而送命,她现在如果就这样轻易的妥协和离开,才是真的对不起他,更也对不起自己。

反正是夫妻,合理合法的关系,大不了就让她追着他走,他退,他就进,他冷,她就热,他避让,她就主动,他面无表情,她就笑脸以对。

做为墨太太,难道她还不能合理合法的爬上他的床了么?

只要她想主动,他墨景深就算是再厉害也没办法把她从配偶栏里除名,除非她答应离婚。

季暖又对镜子笑了一会儿,感觉笑意自然又好看,才走了出去。

回到座位时,墨景深起身的刹那,季暖正好在他面前走过,抬起眼目视着他冷峻的脸,忽然趁着旁边没有乘务员路过时踮起脚就凑到他耳边说了句:“老公,经过了几天的深思熟虑,我现在终于决定了。”

听见这声老公,男人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眼神有点像是在看神经病似的。

季暖自己做好心里建设后,已经准备好了越挫越勇的心情,面对着他这样的眼神也还是展颜一笑,笑弯着眉眼与他沉静的黑眸双双对视,小声说:“我决定……就算是你把刀架到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同意离婚的。”

男人本来刚才就没什么表情,因为她的这句话更是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不等他说话,季暖直接溜回到了她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带后就拿起前面的一份杂志翻看,心里殷殷期盼着能赶飞回海城。

墨景深始终没说什么,在飞机上也的确没打算跟她讨论太多关于离婚不离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