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只能隐约的看见一个身高体长的男人的伦敦,看见男人在十五和十六楼之间的扶梯口处,一步一步的向着她这个方向走了下来。

季暖下意识的捏紧了钥匙,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但这么多年国内什么抢劫或者劫杀案也不是没听过,这么晚,又这么黑,她要是开了门就等于给自己家里招贼。

可这电梯现在没有电不能运行,楼道里也是一片黑,这栋公寓双是一梯一户的户型,每一层都只有一户人家,没有什么邻居和对门的人存在,如果她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估计就是叫天天不灵。

“什么人?”季暖冷硬着声音以来表示自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偏偏对方的“贼胆”没有任何被她给唬到的意思,她更甚至听见他像是笑了一声,发自胸腔而出的那种很浅很淡的笑。

她捏紧了手的钥匙,想了想,正要问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如果是求财的话她可以给他拿点钱,毕竟保命要紧,这世道胡乱逞能才是傻子,报警不报警的,也要等保住了命再说。

但她还没开口,就只看见男人随手将烟扔到了地上,一点星火被他踩灭,在空旷安静的扶梯通道里发出“咝”的一声让人心都跟着颤了下的声音。

季暖有那么一刹那还在怀疑对方究竟是某一层的忘记带钥匙的邻居还是什么人,在考虑究竟要不要问他到底是不是劫财的,免得发生误会,结果男人的身影顷刻间就已经走近,在她浑身汗毛直竖下意识忙要开口大叫呼救的刹那直接将她重重按在了门上。

“你干什么……救命……唔……”

身体被禁锢在门板上的一瞬间,出口的声音还没发出多大的动静和威力就骤然被男人以吻封缄,清洌的味道夹带着烟草的气息顷刻将她的唇瓣封死。

季暖脑一懵,刚才爬了十五楼,到现在整个人还没缓过来,这一瞬间更是双腿发软发颤,本能的抬起手正要将人推开,却被人压的死死的。

唇瓣上的吻侵略性十足,让她一时间无从分辨,整颗心都在剧烈的发颤,正要以曾经封凌教过她的防身方式出手,结果手腕抬起的一瞬间男人就仿佛有所预知一样,直接抬起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再将她的手按到她的身体两侧,汹涌炙热的吻在她唇上纠缠,再借着季暖刚刚爬楼到这里而浑身无力的这个空档,轻而易举翘开她的唇舌。

男人愈加侵略似的深吻勾缠,却让本来一直在拼命想要反抗的季暖渐渐安静了下来,她无力的靠在门上,此刻不仅是累到双腿发缠,现在更是浑身的血液都在身体里颤抖。

刚才太慌乱她还分不清眼前的男人是谁,但是即使是被烟味影响了一丝分辨度,可这样的亲吻这样的纠缠这样的气息,无一不是熟悉的。

她僵僵的靠在门板上一动不动,男人却比刚才她在挣扎时吻的还凶,仿佛恨不得直接咬破她的唇瓣,恨不得直接将她吞噬入腹一样的吻的很深。

季暖这儿本来就累的连喘气都觉得肺腔里生疼,此刻更是被剥夺了所有的空气,被吻的眼前直冒金星,靠在门上几乎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