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微微垂眸看着她,俨然刚才还没消散的火光依然在眼底。
如果刚才她不是忽然滚下来摔到了茶几边上,如果不是撞疼了,估计他还会将她捞回到沙发上继续。
根本就不会放过她。
禁欲了三年多的男人无疑是可怕的,季暖现在这脆弱的小身板可承受不住,最危险的人就在身边,她还妄想住在这里能平平安安的度过养伤期间?
这跟放个饿了三年的老虎在身边,老虎却一本正经的说:“放心,我不吃肉。”有什么区别?
她虽然脑袋受伤了,还不至于脑子残到这点状况还拎不清。
见她冷着脸不说话,手又交叉似的挡在胸前一副严防死守的申请,墨景深坐回到她身旁,手撩起她额头上的稍有些凌乱的头发,音色低沉:“还疼着?”
声音耐心又温柔。
季暖抬起手又揉了揉肩膀,然后又摸了摸刚才头上被撞到了的地方,闷声说:“好多了,只是磕碰了一下,从沙发滚下去的时候有点重,缓过去就好了。”
男人身形靠了过来,将她的胳膊抬了起来:“我看看。”
季暖本能的忙向旁边退开:“你看什么?”
衣服刚被穿上,再被他解开衣服看看肩膀?
季暖用手按着身上的衣服,也一拼按着肩上的衣料,眼神向窗外瞟了一眼,八月底,已经入秋了,正值雨季,外面又下起了小雨,而且也的确是很晚了。
她一边不让他靠近,向旁边避开,一边很是认真又严肃的说:“墨景深,看在你这三年是为了我着想的份上,我虽然不至于跟你老死不相往来,感激什么的可以有,但再做回墨太太的这件事恐怕是不可能。你要是不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可以把你当成再造父母一样的好声好语的待着,但如果你不顾我的意愿非要强来的话,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真的当这个白眼狼我也认了!反正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在这几年里已经差到不能更差,也不差一个农夫与蛇知恩不图报了,你说是不是?”
“嗯。”男人随口应了一句:“你还知道农夫与蛇,不错。”
季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