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独,只有她。

这个认知让季暖又拿起一杯香槟的时候,手指无意的捏紧了杯子,但眼色却始终没有任何变化,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关系,无论是宴会厅众人的打量和窃窃私语,还是容嫣的哥哥眯着眼睛向她投过来的眼神,

容嫣的手抓在裙摆上,手指又紧了几分,眼睛也红的更加明显了,没想到她等了一年多,好不容易可以趁着墨景深来了京市而靠近他,却得到这样一个残忍的回绝,甚至没因为她是容家的二小姐而有什么不同,更甚至的是,她还是she集团员工的时候,他还可以对她的工作效率不吝夸奖,在得知她的身份和大概看出她的目的后,却冷的仿如山颠薄雪,让人连个边际都够不到。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男人,又怎么会有这么冷漠到不近人情的男人,偏偏她又一直为他着了迷。

这时有京圈里的某位身份地位都经得住考量的老总过来与墨景深说话,一时间容氏的兄妹几乎就这样被晾在了一边,容城明显心情很不爽,但又在这种场合下不能发作,转眼看了眼容嫣,见容嫣抿着唇红着眼睛一直没说话,气的转身就去拉住她的手:“我们走。”

容嫣仍然站在原处不动,眼神看着墨景深的方向,满满的不甘心和不确定,她不相信自己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人居然可以对她这么漠然。

容城脸色难看的说:“没看见她眼里连半个你都没有?还站在这里看什么看?”

容嫣这时忽然转眼看向季暖,季暖从始至终都坐在沙发那里,不是喝着香槟就是吃着甜点,仿佛从来都没有被墨景深牵扯进来,但却又很明显,她就是横亘在自己和墨景深之间最大的一道障碍。

“走,别看了,你要是实在想找机会跟墨景深说话,他这次在京市停留的时间不会短,等一等也不是不可以,现在这种场合,你再这样看着他,给容家丢脸,这事情要是传回了家里,恐怕连我都没法再把你带出来。”容城警告的在她耳边低语。

听见这话,容嫣一直僵僵站在那里的脚步才微微向旁边移动了开,然后被容城牵住,踉跄着在人群里步走出了这个范围内。

季暖对这一切仿佛一直冷眼旁观着,但墨景深即使眼神没有一直落在她身上,也注意到这短短片刻的功夫,季暖喝了第四杯香槟。

现在在他面前,她还真是敢喝。

趁着墨景深与人交谈,季暖起身去了洗手间。

这个晚宴是在京市一家高级酒店,看起来这所有楼层该是都被主办方给包下了。

季暖进洗手间的时候没注意到里面有人,后来听见隔壁有声音也没当回事,推开门进去上了个厕所。

刚才她是一直在坐着,所以觉得肚子不再那么疼,但是这会儿站起来走了几步就觉得小腹那种下坠拉扯似的生理痛又开始了,干脆在里面多呆了一会儿,想等这种痛缓解过去之后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