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这要将墨景深名下的画拿走,再过一段时间以祝寿的理由前去墨家,毕竟是欠了这份人情,就算她主动去墨家也不会让人觉得太过主动或者说不过去。

谁说这个容嫣是小白兔的?

分明就是个聪明到不能再聪明的女人。

这六亿不是什么小数目,但显然容氏兄妹真的拿出这六个亿也不会觉得怎么样,反而季暖却在刚刚五亿的价格上就已经纠结了好半天。

季暖面无表情的将手的号码拍的放到了旁边某老总离开后已经空了的座椅上。

可一抬头,就撞进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里。

她呼吸滞了滞。

她在控制自己的情绪,没有表露出什么。

反正这画也不是她的。

刚才拍完之后他还看了她一眼,弄得她还以为他是为了她才拍下的这幅画,结果现在却让容嫣过来跟他讨价还价,听起来容嫣这样要以同等的价位买画,然后以后再去墨老爷子的寿辰祝寿的这种非常友好的方式并没有什么让人拒绝的理由。

毕竟容家想要与墨家来往的话,也的确是够这个资格。

容家的地位在这里,墨景深没有要为墨家树敌的道理。

季暖的脸色平板无波,垂下眼帘收拾着自己放在腿上的包,不再看他,却听男人低低淡淡的说:“据我所知,容老对字画的痴迷程度的确不一般,这六亿不需要你们出,你们也不必在乎这钱究竟是多少。”

“……”

季暖正在包里拿出手机的动作一顿。

该不会是打算直接将这画送给容老?

季暖一直在控制自己所有的情绪,这会儿捏在手机上的手却是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