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正认真专注的看着手里的预案,开车的小兄弟这时手机响了,她抬起眼朝驾驶位看了眼,对方戴上耳机接电话,她只能听见他冷静且严肃的应了几声,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但是随后她注意到车所通行的路换了,抄了几条陌生的路转移了方向,比来时的路稍微绕远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才回到通往xi基地附近酒店的那条主路。

她猜到大概是被什么人跟踪了,但是见开车的小兄弟一直很淡定,也就安心的继续看手的东西。

回到酒店后,那些保镖依然跟着她,直到送她回到房间后,也留了两人在外面守着。

虽然没有人跟她明确的说事态的严重性,但是这一天出去和回来时的过程,加上这些人严阵以待的守着她跟着她的这个情况,她也看得出来这个严重程度。

季暖回了房间后也就没再出来,不过下午回来后就一直没有看见墨景深。

直到天黑,墨景深也仍然没有回来。

她洗了个澡,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了几圈,没有用吹风机吹头发,但就这样等到头发自然风干了,时间已经指向洛杉矶时间的夜里十一点,墨景深也仍然没回来。

这间套房很大,季暖的眼神不时的看向时间,然后推开阳台的落地窗出去向外望,酒店外的草坪周围也有着漂亮的灯光,整个酒店十分豪华且灯火辉煌,因为这里地处远郊,前方的楼群建筑并不多,一望之下都是草坪或者公路,可在这个角度,远远的仿佛能看见洛杉矶城市里的灯火。

某种熟悉的担忧和焦心困扰着她。

就像是三年前墨景深在柬埔寨失踪时那样。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墨景深要求她不是被他派来的保镖守着,要么就是直接在他的面前,不要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因为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下,只有自己最关心的人在自己面前,才能安心。

季暖在阳台站了一会儿,始终没看见墨景深的车回来,转身又回了落地窗里。

实在睡不着,干脆拿起白天时的合作预案进了套间里的书房,打算明早之前把这部分工作都完成。

时间指向夜里十二点,书房里的灯仍然亮着。

季暖已经看到了合作预案的最后几页,回头时正准备起身给自己倒杯水,陡然就看到书房门前的阴影处,站着英俊而挺拔的男人。

墨景深单手插在西裤的裤袋,颀长的身躯微微靠在门侧的墙壁上,俊美的脸隐在书房光线的暗处,却仍能看清冷峻无匹的轮廓。

他正看着她,好像从他回来后就站在那里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