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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廷赶回医院,与温德尔医生一同进了急救室,时间如果再耽误的久一些,季暖怕是在那家酒店里就要直接断了气。
几个小时后,季暖重新被送进重症监护室,这一次医院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允许xi基地的人进入隔离区,穿上一层消毒外衣后在病房外面把守。
墨景深隔着病房外的那层探视玻璃,看着躺在里面一动不动的季暖,所有被那些人损坏的医疗仪器已经被换成了其他新的设备,她躺在那里,通身一片白色,几乎淹没在床边那一堆各种颜色的医疗官线和仪器之,墨景深站在这里看了多久,她就一动不动的有多久。
秦司廷参与急救之后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过来,见墨景深终于可以直接站在病房外看着季暖,走过去说道:“她伤的太重,刚做完手术没几天又被那些人折腾了出去,刚才经过消毒重新处理伤口,我见她的生命征兆还算是稳定,只是的确仍然很虚弱——不管怎么样,人昨晚是被我给看丢的,她的命包在我手里。”
墨景深脸上没有什么的情绪变化,惟独看着里面床上的季暖时,眸色微暗,更接近墨色了,声音低而缓慢:“昨夜的情况就算是我在外面看着,也不一定会发现里面的情况,毕竟隔离区实在太远,医护人员又都带着除菌口罩,跟你没有关系,不必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秦司廷也看向里面的季暖:“那些人只想从你的口得到他们要的东西,所以始终不敢对你下手,但却对你身边的人手段毒辣,可偏偏季暖的这条命,他们要不起。”
墨景深盯着里面一动不动的女人,淡淡的道:“不管是谁,都不能要她的命。”
这话风轻云淡,跟清晨时墨景深独身一身闯进酒店鸣枪警告的阵仗比起来显得波澜不惊了许多,但是这话却偏偏有着更重的分量。
“阿途态还在南衡的手里?”墨景深淡问。
“我问了阿k,说是被关在基地里,不少人在把守着,等着你抽空回去解决,毕竟伤到的人是季暖,他们知道这个人必须让你自己亲手解决才能解恨。”
“季暖一天不醒,就算是把他凌迟了也未必而解恨。”墨景深目色凉薄:“南衡人呢?”
秦司廷没答,只叹笑道:“你知道,封凌难得因为季暖的事而回了洛杉矶。”
虽是答非所问,但却也足以让墨景深清楚南衡现在的处境。
墨景深未再说话,只看着探视玻璃里的季暖,看着她不过几天下来就已经消瘦了一圈的苍白的脸,看着她连动都不曾动一下的睫毛,耳边尽是她在出事前说过的话。
她说,她想回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