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给小宝洗头、一个给小宝擦身,那两个婆子还故意在小宝白嫩嫩的小屁股上多模了两把。不过小宝顾不得害羞,他只想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小宝咬著嘴,心里喊著哥哥,水很热,小宝的脸却是煞白煞白。
好不容易“酷刑”结束,小宝被两个婆子从桶里捞出来,几下擦干後,两人又把大红大绿的衣裳往他的身上套。两人的力气出奇的大,小宝被两人翻过来倒过去,晕晕乎乎的忘了哭。等到小宝出了一身大汗,两位婆子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手才算是离开了。
“哢哒”,链子又拴上了,两位婆子带著不明所以的笑走了,关了门,落了锁。浑身洗得香喷喷的小宝气喘吁吁地盯著紧闭的房门,缓缓地把握成拳头的右手背到身後,布包湿了,发带也湿了,但那是小宝的希望,离开这里的希望。
之後,一位婆子端了饭菜进来,又面无表情地出去了。小宝不想吃,但他知道自己不能不吃。如果哥哥们来了他没力气跑,他会拖累哥哥们。大口大口,也不知道自己吃了点什麽,小宝狼吞虎咽地把饭菜全部吃下去,吃到岔了气、不停地咳嗽他也不停。好不容易吃完了,小宝又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水。吃饱了,喝足了,攒足了力气就等哥哥们来了。へ梦
这期间,没有人再进来。天渐渐暗了,门又被那两个婆子撞开。红烛点上了、大红的喜字贴上了、一位婆子把小宝抱到椅子上按住,红豔豔的锦被铺上了,花生、莲子也撒上了。接著,另一位婆子掰开小宝的嘴强行灌了他一碗酒。从未喝过酒的小宝被辣得眼泪都出来了。
然後,她们蒙了小宝的眼,拿绳子把小宝绑了个严实,又把小宝抬到了床上。小宝只觉眼前一片红,红红的盖头盖在了他的头上。极度害怕的小宝根本没有察觉到一丝的异样,明明他是姑爷,为何要盖红盖头呢?
似乎大功告成了,两位婆子发出笑声、叽叽喳喳地走了,说新姑爷看上去多麽可爱,摸起来多麽水灵,哭起来多麽诱人之类的。小宝不敢出声,只知道手里的东西就是死也不能丢了。甩了半天也没把头上的红盖头甩掉,小宝靠在墙角心里更害怕了。什麽都看不到,又被绑了,脑袋晕晕的,身子热热的。小宝一遍遍摸著手里的布包,心里呼唤著哥哥们。
县令府的正厅内洋溢著一派喜气。不过虽说是县太爷的千金出嫁,不过前来的客人却不多,都是和县太爷相熟的亲朋好友。县太爷的妻子死得早,只有这麽一个宝贝闺女。虽说闺女擅自主张来了场抛绣球招亲,招来的还是个不愿意的姑爷,可县太爷却笑得跟朵花似的。只要闺女愿意,他才不管姑爷愿不愿意。
县太爷的闺女单名一个秀字,但这王秀姑娘的性子却和“秀”半点不沾边。从小就跟著一帮子男娃娃泥里去、土里来,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打得一干男娃娃是哭爹喊娘。王秀的娘死得早,爹又宠,别看她长了一张漂亮脸蛋,脾性却是十足十的男子一个。王秀一早就对她爹放出话了,她不嫁人,只会娶妻。
这不,本应在婚房内等著姑爷来揭红盖头的王秀姑娘穿了一身男不男、女不女的喜服,跟在她爹的身後站在大门口迎宾。前来的宾客们笑著摇头之余,也是真心的祝福王秀,希望她能幸福。要知道,王秀今年已经二十有四了,能嫁出去简直是老天开恩。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站著四个人,四个沈著脸、握著拳、咬著牙的人。和招亲时的浓妆豔抹不同,此时的王秀只化了淡妆,叫四人更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那张称得上是漂亮的脸蛋。再加上王秀的气质,更凸显得她英姿飒爽、好不迷人。三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别提多自卑了,不过有一个人看到王秀的脸後却是冷冷地哼了声。跟他相比,王秀顶多只能算个清秀。
“无月,宝宝是不是就在里面?”叶狄揪著树上的叶子,想冲进去。前几次他都被拦了下来,可他快要忍不住了。
聂政拽住叶狄,低声说:“这里是县太爷府,最好不要节外生枝,先找到宝再说。”
蓝无月拉上蒙面:“我去找小宝。”
聂政也拉上蒙面,说:“咱们分头找。找到之後先不要声张,以三声阿凸叫为号。”
“好!”
三人悄无声息地跳到树下,确定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後阿毛最後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