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转过了头,只见一只阳葱白似的手轻轻掀开了车帘。
“你找我?”
杨雪仕浅浅地行了一礼:“容公子,陆离乃是个简单的人,与公子绝非一路人,依容公子之聪明,当知我的意思。”
昭然咽下了嘴里的东西看着杨雪仕困惑地道:“你怕我?”
杨雪仕背腰笔直,抬起光洁的下巴:“笑话,本官乃本朝三品官员,何需惧怕一名白身。”
昭然指了指他笑道:“那即如此,杨大人不是怕我,我也不是杨大人的老师,杨大人跟我说话把背挺得那么直做什么?”
杨雪仕淡淡地道:“此乃杨府上的家教,杨某要说的话已经说了,便告辞了。”他说着便放下了车帘。
杨府的马车立刻绝尘而去,昭然看着马车的背影嗤笑了一声。
昭然对杨雪仕其实无甚恶感,他原本就没见过什么杨府的姑娘,杨府的人要退亲,他倒觉得也合理,总不能让一个大好的姑娘跟个傻子,况且他是不是苦主都还未知。
相反他对杨雪仕还有些好感,总觉得杨雪仕身上能看见几分九如的影子。
此时再这么一细瞧,昭然不禁心里失笑,杨雪仕矫情,哪里有九如半分的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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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南门的茶肆喝了半天的茶,才见九如掀帘进来,仍然是一身玄衣,腰悬素绦,门帘一掀便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飘来。
“九如。”昭然这两字的招呼声还没落,他身后的洋葱头居然窜了出去来,张口就朝着九如咬了下去。
昭然吓了一跳,只见九如扬手一指,点中了洋葱头的额头,就将洋葱头给压在桌子上抬不起头来。
“你怎么养了这么个凶物。”九如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