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快说!”昭然不客气地道。
杨雪仕沉吟了一下道:“那便用“好久不见”四个字吧。”
窗外的昭然差点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冲口结巴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好久不见。”
“不行,换一个!”
杨雪仕不解:“为何要换一个?”
昭然蛮横地道:“我说换一个就换一个!”
杨雪仕自觉得为着大事委屈求全,也不愿与这个村夫多计较,只得开口道:“那你说个吧。”
昭然瞧了一眼手中的肘子道:“那就用我想吃红烧肘子。”
“我想吃红烧肘子。”杨雪仕这辈子还没用过这么粗俗的见面寒喧之词,但为了大事也只得忍了,便应道,“好,就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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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回到房子,深吸了一口气,将符令贴着自己的额头,白烟一阵,便骨皮分离,他将自己身上容显的皮脱下来,再将老妪的皮换上,立时便饿得头晕眼花,四肢发软,连忙抓起肘子一顿大啃。
而后低头再看四肢,皮下的血肉总算渐渐膨胀了起来,但仍是副形销骨立的样子,可仔细想一名老妪也当是如此,昭然便将嘴巴擦了擦,倒头睡了个好觉。
翌日,杨雪仕在客栈的门口站了一会儿,他负手而立,身形修长笔直,颜正眸清,天生带有一种令人不敢仰视的威仪,忽听人喊道:“大侄子,我想吃红烧肘子。”
杨雪仕一转头,就见远处颠颠的一摇一晃地走来一名头戴夏花的老妪,扬着手中的帕子娇嗔道:“我想吃红烧肘子。”
杨雪仕寒门出身,苦读诗书,从出仕就以弱质书生之身险山恶水的督战,平乱,自问见识过不少人,但真没见过像昭然似的人,被他这么一喊,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