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一大通,见昭然闷头大吃,不禁道:“喂,我跟你说话呢!”
昭然抬头道:“阿贵为什么要杀秀英?他即没有强奸过她,又没杀赵景,假如是为了当初提供偷情之所,又或者隐瞒阿宽的罪行而跑去杀人,为免有些牵强。最忌讳秀英的人,前有赵敏儿,后有赵应文,怎么也不会轮到他阿贵。”
“阿贵此人贪得无厌,或许是受了阿宽的收买去杀秀英,然后阿宽再候机将阿贵除去。”
“秀英其实是被人掐晕了强奸的,她说她看见了赵景是受了后来吴氏的指使跟阿宽的挑唆,要说能直接威胁到阿宽的人,也只有阿贵,阿贵再蠢也不可能不知道,阿宽能杀秀英,就能杀他,阿宽如果这么做,很有可能会逼得他提早交待出他来,阿宽胆大心细,他不可能这么做的。”
“那就只剩下了赵天赐了,可是他在到达绣娘的院子时,秀英已经死了。”杨雪仕道,“难道是赵府之人为了掩盖赵天赐的罪行,而将秀英除去。”
“假如赵府是如此行事的地方,赵敏儿就不会单对赵天赐怀有恨意,而吉娘被荡渔村差别对待了三四年,也都对赵庸伯无什么怨言了,可见赵庸伯至少在明面上的公平还无可指摘之处。”
杨雪仕点头道:“当是如此,否则皇上就不会让驸马王增来拜访赵家了。”
昭然追问了一句:“当今皇上为什么突然想起让驸马王增拜访赵家?”
杨雪仕看了眼四周才略微有些矜持地道:“本来你是不能知道的。”
昭然忍着笑道:“那也是小民有福气认识杨大人啊。”
杨雪仕才道:“这边的府官上报朝庭说,赵氏一族教化渔民,使得当地民风淳朴,路不拾遗,十数年未曾发生过不良的事情,给治下带来了很好的示教作用。皇上听了大喜,让驸马王增顺途给赵府带一道旨意,念赵氏一族历代忠厚纯良,赏赐功德牌坊一座,七品官以下都需下轿步行。”
“没听到有这道旨意啊!”
杨雪仕道:“驸马刚到荡渔村就发生赵敏儿为哥哥拦轿喊冤的事情,驸马这道旨意当然是宣不得了。”
“所以王增应该还逗留在附近吧。”
“那是当然,此事未了,他又怎么能轻易离开。”
昭然失神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