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敞开领的T恤,徐渭脖子上一串吻痕,一直到锁骨下面。
“徐渭!”陈玲一只手按着沙发就站了起来。
“怎么了?”徐渭正在拆快递,回头,“我把轮椅装好就出去买早餐。”
“你谈女朋友了?”
徐渭蹙眉,周斯易算什么?什么都不算。
“没有。”徐渭用刀子划破胶带,拆开包装拿出轮椅组装小零件。
陈玲手在发抖,漫长的沉默,蝉鸣从窗外落进来,楼下小广场有孩子的尖叫声。陈玲缓过来神,说道,“你昨天住在哪里?”
“没怎么睡,老板那边事特别多。”徐渭睁眼说瞎话,“我等会儿去睡觉,晚上还有演出。要不我们家请个保姆吧?照顾你。”
“家里还有钱?”
“刚发了工资。”徐渭把轮椅扶正,拍掉手上的灰尘,收拾地上的泡沫袋子。
“徐渭!”陈玲突然提高了声音。
徐渭倏然抬头看到母亲盛怒的眼,“怎么了?”
孩子眼神干净无辜,也许只是她想多了,哪有那么多同性恋都摊到她孩子的身上了。
“没事。”陈玲扶着沙发站起来,说道,“我做了早餐,还在锅里,你不吃早饭的话我去拿出来。”
“我去吧。”徐渭飞奔过去,“你怎么还做饭?”
徐渭到厨房看到锅里热着饼,早上周斯易给他塞了不少吃的,徐渭也再吃不下东西,“要不还让护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