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非被那声音震了下,两次让他出去,态度天差地别。
第一次是和气的,第二次是他捋了虎须后的。
再三对比了陆云的怒意指数,觉得这次可能大概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麻溜地“滚”了出去,盖上房门,拍了拍胸口,这才发现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
额米豆腐,菩萨保佑,让我成功虎口脱险。
陆云沉默地看了会被关上的门,打开抽屉掏出一盒烟,点了根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他的目光沉沉的。
梦里的光怪陆离,那张似曾相似的脸,真实的从梦境里跳脱,活生生展现在面前。
从一个月前,连一颦一笑,都活了过来。
爱慕——
一句刺激人心的话,将平静的湖面搅乱。无法否认的,是从灵魂深处滋生的蠢蠢欲动。
明知道他不可能对同性有意,却还在挑逗他,卑鄙的小家伙,是笃定他不会动他,还是——为了保护那位“高枝”?
直到火光燃烧殆尽,滚烫的痛感刺入肌肤,陆云才将烟头摁灭。
无论如何,梦境是梦境,从小培养的孩子长歪了,他也有责任。
陆云望着手指上的烫伤印迹,像一根根小针扎进来。
不痛,却时时刻刻提醒着存在感。
他不会失控,更不会允许自己失控,到了如今,不会再有什么让他破坏自己定下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