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乐白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有点莫名其妙,“我能有什么事?”
“可……”郑明河似乎想说什么,然而在看了乐白一眼后,又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也不知道是在顾忌乐白的心情,还是别的什么。
“我就是出去随便走了走,”因为嘴里还有东西,乐白的声音有些不清楚,“你们既然没有在我的脖子上吊一根锁链的话,应该不会连这种事情都限制的吧?”
听到乐白的话,郑明河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将嘴里的东西咽下,乐白歪着脑袋看着郑明河,一脸无辜的样子,郑明河拧着眉看着乐白,声音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你知道我们不会伤害你。”
“我知道你们‘暂时’不会伤害我。”乐白将手上最后的一口包子塞进嘴里,乐白纠正了郑明河的话。
被乐白堵得一滞,郑明河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压下翻涌上来的情绪:“乐白,你听我说……”
“恩,我听着。”挑了挑眉,乐白好整以暇地看着郑明河,“我还是很好奇你能编出什么样的借口来说服我的。”
“乐白……!!”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郑明河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上扬了许多。可对面的人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怒火似的,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抬着眼皮看着他:“我在呢,不用喊那么大声。”
面对乐白这般的态度,郑明河顿时感到一阵无力,就连那憋了一肚子的火都发不出来。
“或者你要告诉我,你其实从来都没有骗过我?其实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郑明河不说话了,乐白却直起了身子,双眼直直地看着郑明河,“又或者……是我自己傻,信错了人?”
对上乐白的视线,郑明河顿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并不是觉得对面的人能够对自己产生什么威胁,而是对于对方给他自己造成的伤害的心惊。
“那个……”弱弱地举起了拿着柿饼的那只手,占宁面对看过来的四只眼睛,忍不住抖了抖,“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先告辞了。”说完,也不等另外两个人的反应,直接站起来,一溜烟地就窜了出去,那速度,就跟有人在后面拿着鞭子抽着赶似的。
占宁一离开,房间里因为他的打岔而稍微缓和了些许的气氛又凝滞了起来。乐白看了郑明河一眼,垂下眼把玩着一小包茶叶。被晒干的茶叶薄脆易碎,用手指用力地一碾,就成了碎末,风一吹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乐白。”郑明河的声音让乐白抬起头来,他看着眼中满是认真与郑重之色的郑明河,不由地有些发愣。
“我知道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说着,郑明河略显自嘲地笑了笑,“这都是我自找的,但是——”他看着乐白的双眼,一字一顿地将剩下的话讲了出来,“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我并不是因为你才会对苗青青下杀手,也做不到在你的面前完全不伪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一早就计划好的。”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所有的计划里面,都绝对不会将你放在受到伤害的那一部分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