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严世翰按住他的肩膀,强迫容枝停下,然后躬下身抬起了容枝的腿,将容枝脚上毛茸茸的拖鞋,换成了一双运动鞋。
然后他才直起腰,收了手:“走吧。”
“等等……”周经握着吹风机追出来,“头发没吹干。”
严世翰一看。
容枝脑袋还湿漉漉的,他一甩头,那水滴就啪嗒甩到严世翰脸上去了。严世翰也顾不上去擦水,只咬住了牙:“容吱吱,下次吹干头发再出门。不然冷风一吹,你会偏头痛!”
容枝只好小鸡啄米式点头。
焦飞抬头看了眼挂钟:“不急,待会儿我开车送你去。”
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出声:“我去。”
男人们的口吻都有些激烈,乍一听跟骂人似的。
周经也没顾得上和他们争执谁当司机的问题,他把容枝按在了椅子上,然后捏着吹风机,“呼啦呼啦”对准容枝的脑袋就是一顿吹。
周经是什么人啊?
他哪儿干过这样的事?
他这双手捏过别人的脖颈,也紧握成拳将别人揍得鼻血飞溅。
但唯独没温柔地给谁吹过头发。
等周经七手八脚地给容枝吹完头发。
容枝脑袋后头的一大撮毛都跟睡歪了似的,朝天上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