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小时候根本没有人会问容枝这样的问题,所以乍然一听,还觉得有些新鲜。
“你……”容枝顿了下,“和他们都一样的。”
越铮刚提起来的那颗心,“啪叽”又砸了回去。
他想说,不一样。
他和他们不一样。
关系都完全不一样!
但那股剖白的冲动,又生生被越铮压了下去。
他略有些焦躁地掐了掐手指。
不带这么玩儿人的。他不能在几个月前,先粗暴地告诉容枝自己是他的父亲。而转眼几个月后,却又告诉他,自己和他并没有亲缘关系。
换做谁,都会觉得自己被戏弄了。
不等他再有点儿别的心思,容枝肯定就已经掉头跑走了。
容枝伸手从果盘儿里,扒拉了几瓣橘子出来。
“它们都一样的甜,但它们长得都不一样。”容枝说着分了一瓣橘子给越铮,“你们一样对我好,但每个人在我心里又有不一样的地方。”
越铮想问,哪里不一样。
但又怕他的挖根究底,被容枝窥出他的那点儿心思。
越铮将橘子塞进了口中。
甜意立刻填充满了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