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不一般。”苍霁说,“你日日与我同塌而眠,睡醒便忘未免太寡情寡义。”
“寡情寡义不好么?”净霖似笑一声,面上却动也不动,“寡情寡义方好下口。”
苍霁还想接话,就见他从水中站起身。水珠滚溅,净霖背着他,招来衣穿。苍霁看着那里衣覆贴上雪白,将疤痕笼罩得隐隐约约,如隔薄雾。他从来不知道净霖从背后看也是这样好看,被净霖扼杀掉的风情娆色尽数藏在了背上,只是这么搭个衣,就将勾魂摄魄的意味流泻满室,让人再不觉得冷,而是热,热得冒汗,热得口干。
苍霁想避开眼,又觉得避开便是认输,故而一直看着净霖穿衣。衣衫将那雪白层层叠下,却又好似仍在引诱着什么。苍霁觉得不如撕开了好,穿上干什么?他还没碰过呢。
“没人在我背上划道,只是碎开了。”净霖回首,见苍霁如临大敌,不觉一愣,“贴着门做什么?”
“玩儿。”苍霁对自己那点凶狠的念头放任自流,面上却滴水不漏,“碎开了?你是瓷器精吗?”
净霖冷冷地说:“怎么,你也是吗?”
两人直面,净霖分明矮他一头,苍霁却觉得自己应该再高些。他不分由说地逼近一步,偏头仔细地将净霖脖颈看了,甚至用目光蹭了个来回。
“脖颈没有。”
“碎了一半。”净霖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多停留,说,“你在楼下听得了什么消息?”
苍霁背起手,如座山般立挡在净霖面前,说:“消息没有白得的。”
“凡人府衙必定会着手调查。”净霖不理他,说,“他家的女孩儿丢了。”
苍霁惊悚地拽出石头小人:“你偷偷告诉他的吗!”
净霖淡然自若:“昨夜见着足迹,却不见尸身,想必是被人带走了。这案子与你我本没有关系,但昨夜怪异,只怕手持铜铃的人参与其中,所以你住手。”
苍霁将倒拎的石头小人丢回床上,自己也倒上去,枕着双手,眼睛跟着净霖,说:“所以你也要跟着查。我还听到了别的消息,想知道就求求我。”
净霖开门便要走,苍霁猛地起身,隔空一拽,将人牵着条莹线拉了回来。净霖抬腕,见自己不知何时竟被他拴了条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