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双臂,端肃恭敬地拜了一拜,随后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为了个称号,激怒颐宁绝非明智之举。”黎嵘说道。
“追魂狱案务忙重。”净霖单刀直入,“你直言罢。”
“你为何要杀他们。”黎嵘余光瞥向净霖翻过的卷宗。
净霖盯着他:“听凭调令罢了。”
“大妖无数,偏偏要杀顶替苍帝的那几个。”黎嵘说道。
净霖说:“此乃父亲的命令。”
“净霖。”
“我奉命行事。”
“净霖。”
“咽泉剑奉命而生。”
“净霖!”
卷宗陡然挥摔在地,净霖回过身。他气势凌人,目光阴郁。即便今时今日大家都装作查无此事,却仍然不能抹掉他被囚禁于石棺时留下的刻骨阴寒。他走几步,迫近黎嵘。黎嵘喘息不畅,这压抑之感逼得他生生退了几步。
“不要利用‘兄长’这个尊称。”净霖冷眸寒声,“你偏爱拐弯抹角的试探,事到如今你还在试探。你怕什么?你已经手握重权。不要躲闪,黎嵘,韬光养晦也终有一战。”
“你还记得他。”黎嵘反问,“是不是?”
“你在说什么。”净霖嘲声,“我不过是想问你,清遥在哪儿?”
“你还在查!”黎嵘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