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异象
这一屋子的人, 浮梨踹也不便踹,只能硬挤出声:“风吹傻了么?逗你的话也信!”
阿乙犹自不信,拖着浮梨的腿, 问:“那你们凑来做什么?这儿偏僻!没什么重要事,你们断然是聚不到一起的!”
浮梨话也不好当着山月和山田的面说得太清楚, 想打个马虎,阿乙又仰着脸非要问个所以然。她头疼得很,没忍住,往阿乙背上招呼了一把。
“你给我站起来!”
阿乙说:“我不。”
浮梨对他没奈何, 说:“左右不是给你说亲!这儿方圆十里都没适合的人家, 况且哪个姑娘受得了你这个样子?多大了,整日都不知省事。站起来!”
阿乙麻溜地站起身, 他拍着锦袍, 说:“不是就不是, 说给我, 我心里也好有个打算。有些话我一定要先讲。”
“洗耳恭听。”苍霁说道。
阿乙瞄了眼山田, 说:“我不是断袖。”
山田正端着山月给他备的甜汤, 闻声搅了搅, 终于回过味来。他觉得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尾巴撅上天了, 顶着层人皮便疑神疑鬼。他舀了枣吃, 连个眼神也没回。
阿乙来了自是热闹许多, 山月也喜欢他, 常把他叫到身边去。阿乙得了他阿姐的口风, 便每日耐着性子陪着。山田不知猜没猜透宗音的身份,对山月几乎寸步不离。
没几日就过年了,众人就在宗音的院里小聚一番。净霖用得不多,待要散时苍霁已经起了酒热。两个人出门要离去时,苍霁忽然靠门框边不肯挪脚了。
“你牵着我。”苍霁说,“外边黑得很,风又大,我路上害怕。”
后边捧着大氅的阿乙登时黑了脸,他说:“大哥,你喝迷糊了吧?你徒手拆人最是厉害,黑算个鸡毛。”
苍霁“啧”一声,回头嫌弃道:“你尾巴上的毛齐了吗?我要你闭嘴。”
“大哥你义薄云天英俊潇洒。”阿乙胡乱塞着词,“过年给个压岁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