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总裁用一种百分之八百的义愤填膺说,“雷钧,不带你这么欺负我弟弟的!看着我妈不在就欺负她儿子,算什么本事?”
他当着第三人的面,喊梅小姐时是绝对不会喊“妈”的,那么这声“妈”喊得自然是叶家临的亲妈叶夫人。
程度的合法性就在这种时候体现出来了——至今仍停留在献殷勤地步上的雷老板,自然被这声“妈”击中了痛处。
他哼笑了两声,凑过去坐在了秦恕旁边,轻声问道,“秦恕,火气挺大的啊?”
秦恕往旁边挪了挪,和人拉开距离后,皮笑肉不笑地说,“彼此彼此。”
看了一眼叶家珩,发现这位“娘家大哥”正走到了窗边接电话,雷钧抓紧了时机地压低了声音说,“人呢?人呢?……做-爱去了?——啧啧,难道真的是被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了?”
秦恕脸皮奇厚,根本不被他这种激怒动容,而是很悠闲地说,“不急不急,反正我明天就搬过来了,什么时候做不行啊?……总比某些人到处堵人吃醋,来得方便吧?”
眼看着争吵马上就要进一步地升级,梅尹小姐推着叶夫人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叶夫人最终也没有接受梅小姐“年轻二十年”的提议,只是听从她的安排,换了一件深紫底色、有着暗金色牡丹花纹的旗袍。
“人靠衣装”这句话说的太对了,梅尹给宋翰雅化了淡色系的彩妆,又拿出了自己的一套珍珠首饰硬要送给她,就连她那头齐肩的头发都被梅小姐用巧手挽起了一个高高的发髻,看起来端庄大方。
叶夫人很是不自在地摸着自己手上的珍珠卡口镯,“穿什么旗袍啊……要腰没腰的,穿出去像个大花水桶。”
这衣服是她去年过生日的时候,叶家临小朋友连咯吱痒痒带量尺寸弄出来的生日礼物,结果叶夫人只是拿起来放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就从未上身过——不管叶家临如何闹,始终是未能如愿,没想到被梅小姐办成功了。
她这么一说,原本吵架的、打电话的、蹲墙角划圈圈的……全停下了手里的事情,一圈子地围了上来,简直就是七嘴八舌地说着诸如“好看”、“合身”、“一点儿都不水桶”的赞誉之词。
梅尹拉住了叶夫人的双手,由衷地说,“姐姐,你气质太好了……搁百年头里,这绝对是大户主母的形象啊。”
叶夫人很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肩膀处的袖口,小声问,“真的啊?”
梅尹得意地侧了侧头,打出了一个“开始”的手势,指挥着在场的小辈们齐刷刷地喊出了四声“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