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莲道;“谁?”

褚游说:“他们俩,当时他们两个都在那个营地里。”

应莲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阿游,跟妈妈说说你哥哥的事情吧”

那是承认他了吗?

褚游目中泛红,终于“嗯”了一声,想了一会儿,说:“之北哥他当时已经通过了考核,进入了北方审判所,是那里的教官临时借调过来的医疗官,也负责看着北方审判所送过去的人。之南陆之南他当时在北边的梅斯塔利亚基地,是以被考核者的身份给送进去的。”

“我跟之南起了一点儿争执,一起被处罚,本来是说的关禁闭,后来扔进了黑雾森林的外围,最初的时候还算顺利,后来在那里我们遇到了一群变异狼,头狼大概是经过了多次变异,非常的难以对付。”

“我们差一点就死了,我杀了其他的狼,就看到陆之南当时已经被咬碎了半个身体。”

然后

“之北哥他就出现了。”

那个时候,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情呢?

他并不知道楚歌就在山区营地里,也并不知道被派来去救他们的是谁,他只看到了一个医疗官,几乎是崩溃的冲到了狼吻下,整个人都在不停地哆嗦、颤抖。

那个时候,陆之南就差一点点死了吧。

楚歌到的是那样的刚好,恐怕只要晚去一点儿时间,便会看着陆之南永远的闭上眼睛。

然而最终,陆之南还是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

兜兜转转,依旧逃不过永远别离的宿命。

而那时候,只要看过楚歌是如何紧张、拼命救回陆之南的样子,就知晓,那个孩子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了。

那岂止是关系很好呢。

.

褚游颤着声,缓缓地说着当日的见闻,他没有多加一处,也没有减少一处,平平淡淡的语言,描述起来,也已经接近于惊心动魄。

这一场祸事的开端,终归于他奇怪于楚歌从不需要解毒药剂。

褚游一时哽住,再也说不下去。

忽然听得一个严厉的声音道:“男子汉大丈夫,就这么一点儿小事,哭哭啼啼算什么。”

极其熟悉的声音,应莲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那是谁,以往的时候她大概会退让些许,然而这个时候,心里却说不出的抗拒,以至于她冷冷的截口:“少说两句过不了吗。”

褚炀板着脸:“慈母多败儿。”

僵持了半晌,褚游低下了头去。

应莲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说不出的刺眼。

她示意褚游出去,不要掺和在这即将到来的一场争端中。

褚游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应莲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褚炀,只觉得说不出的陌生。

“慈母多败儿”应莲笑了一下,道,“那你告诉我,褚炀,你想要怎么样呢?”

已然直呼他的姓名,叫褚炀些微皱眉,他心里不太喜欢褚游的那个哭哭啼啼的样子,说不得就要开口:“你教了他那么久,还把他教成了这个样子,要我说就不应该送出去,就该老老实实的留在这里。”

应莲道:“褚炀,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

褚炀皱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