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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原惜白正式接手了集团里的事务,自然少不得一番阻力,流言蜚语重重,甚至来辛致和都亲自打了电话来过问。

原惜白回答的不卑不亢,但放下了电话后,却总觉得有一丝丝的古怪。

“父亲他”原惜白组织着措辞,“他好像对我代理的这件事情,并不是怎么高兴。”

“他啊”楚歌跟骨头被抽了似的,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活似没有一点儿力气。

眼见着他要滑下沙发,原惜白走过来,把他抱了起来。

楚歌枕在他的腿上,眯着眼睛,舒服的靠了靠:“我父亲这个人吧,为人好强,刚愎自用,但又最要面子你大概不知道,他其实一点儿都不喜欢男人。”

原惜白无奈道:“我知道啊。”

楚歌“哦”了声,想起来自己的这段话里有一点儿歧义,于是认真的解释道:“我是想要说,他并不愿意我跟同性在一起,最初的时候,他是希望我娶一个女孩儿的,为此还给我相了不少的对象。”

当然,那个时候,辛幼宁对于原嘉澍的痴迷爱恋已经初现端倪,再不久,就会做出很多疯狂的事情。

原惜白道:“你都拒绝了。”

楚歌点头:“既然不喜欢人家,也没有必要把人给吊着,他倒是希望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儿联姻,至于别的人,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做没看见,可惜,我是不愿意的娶回来一个不喜欢的女孩儿,何必毁了她的一生?”

那句话之后,原惜白眼睛些微亮了一瞬,奇异的抓住了另一个重点:“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

楚歌板起脸:“你一个大男人哦,惜白,说娶不娶的也不觉得害臊。”

原惜白用手去掰他:“幼宁,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楚歌觉得这问题忒难回答,基本就没有办法回答。

“我那时候吧,气昏了头,但是又见着了你大概是残存的记忆作祟,多多少少有一些影响的。”楚歌咳了一声,“还是说之前我父亲的事儿,虽然同性婚姻已经合法了,但他心里其实并不怎么愿意的。他说两个男人,没有办法留下后代,总归不够牢靠,又觉得伤风败俗我又做了那么些事儿,丢尽了他的脸,使得他极度不待见原嘉澍。”

仔细回想起来,的确是这个样子的。

辛致和还是老一辈的观念,尽管已经合法,依旧觉得是旁门歪道。

辛幼宁和他的关系进一步恶化也是因为原嘉澍,在原嘉澍远走海外前达到了最高峰,这么多年来都没有着减少一点点,等到原嘉澍回国之后,辛幼宁又为他出了车祸,使得辛致和更加不待见了。

“我当时要跟你在一起,一方面,是他已经拦不住我,另一方面”

未尝不是两害相较取其轻,与其看到个令人厌烦的原嘉澍,还不如选择个性格温和、为人温吞,软绵绵任捏任搓不会反抗的原惜白。

“他性子强硬,为人刚愎自用,我完全继承了这脾气,他心里其实对我很是不喜。眼下我醒不来,可不是正好他还有个儿子辛又鸣,正好看上去是个乖乖仔,能够满足他心里的控制欲。”

为什么辛致和的态度这样冷淡?

那当然是,辛幼宁没了也就没了,他还有个备选。

从海外归来的辛又鸣,性格比之辛幼宁,大概在辛致和的眼里,不知道好上了多少。

辛又鸣是可以去哄着他,让他开心的,而辛幼宁楚歌得到的记忆里,却从来都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

父子情份,淡薄如斯。

心中有些许酸涩在作祟,楚歌怅然的叹了一口气。

手上一暖,却是被原惜白给握住了,那像是想要给他力量。

“辛又鸣不知道,我却是晓得的,他心里厌烦原嘉澍的不得了,估摸着现在,满心都盼望着辛又鸣能够找到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儿结婚生子等他知道了辛又鸣跟原嘉澍搅和在了一块儿,哈!”

楚歌短促了笑了声,满含讥讽。

他放弃了一个,转而要捧起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