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惜白看着他, 眸中带笑又轻轻褪去,最终不过是先教他用手弄出来,先讨的一点利息。

倘若是别的地方也就罢了, 可是在这里外里都一丝不苟的办公之处,感受着手上的湿意,楚歌脑中只是一片无边的晕眩。

事终。

原惜白顺从的接受了他的建议, 招来司机,驱车将两人送回枝白路。

明路迢迢。

夜幕低垂,万家灯火, 而他们就在光与火之中,驶向了家中去。

入室后原惜白带着笑, 楚歌顾忌到他的腿,犹豫良久, 最终攀附住他的肩膀。

“你可要想好了。”

“早就已经想好了”原惜白托住了他的腰,笑意星星点点,“我心里有一句话,想要说出来, 又怕的你不高兴。”

楚歌缓缓坐下去, 因为过于分明的触感, 咬住了嘴唇。

他一时间并没有听清:“什么?”

原惜白侧头,贴住了他的耳廓。

那声音带着清清浅浅的笑,笑意悠悠曳曳,如水波一般流淌。

“自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一字一字咬的甚是清晰,待得楚歌听清,一时间恨不得用手捂住原惜白的嘴巴。

他也当真是这样做了,可手一松,刹那间失了着力点,一阵天旋地转,彻底倒在了原惜白身上。

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背,轻轻滑下去。

抬头时对着含笑的眼眸,那样子,就像是在愉悦欢迎着他的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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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少有这样的感觉了,仿佛从虚幻中走到真实,又从真实中回到虚幻里去。

即便拥有了凝练的身体,楚歌也很少有具体的、确切的感觉,就比如说劳累,就比如说喜悦。

然而这一刻,四肢里的疲惫确确然然存在,而比那更加清晰的,是身体之中存在的安宁,就好像有什么空虚的叫嚣被抚平、被慰藉,又像是满足了某种隐秘而不可捉摸的渴望,身体里似乎充盈满了力量。

是话本上的鬼魂吗?

通过交合来吸取人的阳气。

这样想起来,令他沉浸在愉悦与餍足之中的大脑醒过来了。

骤然清醒一般,他要从原惜白身上挣扎着下来,却被手紧紧地扣住了。

原惜白环住了他,不肯放。

挣扎交织之间又有隐隐点火的趋势,楚歌彻底不敢再动,只用手抵住了原惜白的胸膛。

触及的是光裸汗湿的肌肤,更有一物温温凉凉,被抵在了他的掌心中。

那是什么?

硌住了他。

手指攥紧了那一枚一物,楚歌低下了头,原惜白本来是按住他不教他挣扎,见着他这一动静时,瞳色也刹那间一恍惚。